墨柒囧的哪都不自在,將虞郎白推開,赤腳下地,喊了聲老爺子,然後原地站著。

虞郎白推了她一把,示意她進屋。

墨柒貓著腰,滴溜溜的溜進了主臥。

老爺子看著主臥門被關上,回頭,一臉陰沉:“動野路子給她找個心臟?”

虞郎白倚在餐桌邊點了根菸,恩了一聲。

“混賬東西,丟人現眼!”

老爺子罵完,杵著柺杖將旁邊的花瓶打落在地。

接著開口,雖然虛弱,卻依舊是難聽如市井潑婦都不屑於講的髒話不停。

虞郎白嗤笑著打斷他:“在我面前就這麼懶得裝你斯文人的皮?”

虞郎白小時候皮,成績不好。

虞老爺子那時候已經六十多了,卻還算健壯。

他在家裡那對母子面前,溫柔謙遜的扮演著好父親好丈夫的模樣。

在虞郎白這就是兇狠,髒話連天,將自己黑道上不得檯面的模樣擺個十成十,因為虞郎白的皮和成績不好可著勁的打他。

虞郎白被打的挺慘的,雖然從來不打臉,卻並不妨礙疼。

他不皮了,成績也好了。

卻還是被打。

他想明白了,之前那些打他的理由都不是理由。

這人就是想找點由頭髮洩自己的怒火。

他不管做什麼都是錯的。

這就是骯髒的虞家,百年的家族。

從骨子裡往外頭洩著骯髒的味,因為當家人是髒的,連帶著宅子裡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髒。

他也髒,被血脈傳承帶出來的。

老爺子臉色鐵青,驚天動地的咳了起來。

護工拿紙遞給他,他接過捂著嘴,漏出的全是血。

老爺子不在意,將紙遞給身後的護工,看向虞郎白:“野路子停下,否則,這個姑娘,我會活活弄死她。”

虞郎白覺得新鮮:“你想弄死沈雪我知道為什麼,因為我想娶她,虞家百年的規矩擺在那。但弄死墨柒是因為什麼,就因為我想給她個不值錢的心臟?”

虞老爺子冷笑:“虞郎白,你看上她了。”

虞郎白麵不改色的彈菸灰:“沒。”

虞老爺子勾唇:“沒,就給我處理了,深海的人都等著呢。”

虞郎白嘴裡噙著煙,吊兒郎當:“我不。”

說完起身走近,在老爺子面前半蹲下,輕聲說話:“我養的東西,誰都別想碰,誰碰,我就弄死誰,你,我不用,只用挖墳掘屍就行,把你和你名門出身的好兒子的骨灰放在一起,丟進菜地裡,和廢料放在一起,去餵豬。”

場面很靜,老爺子伸手讓後面的護工出去。

護工點頭,把門也給帶上了。

虞老爺子身子放鬆,神色很淡:“我死後,你是不是就要和沈雪結婚了?”

虞郎白恩了一聲,補充道:“念在你給我媽一個醫院的份上,我會讓你那丟人現眼的孫子掌家。”

老爺子說好,接著笑了笑:“到時候,這個玩意,你接著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