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昏沉沉的睡到第二天的傍晚。

被拉到遊艇上的時候還是懵的,疲乏的連手指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止如此,她第一次坐船,很卑微的,暈船了。

墨柒吐的止不住,臉白的像紙。

沈雪找人送來了暈船藥,墨柒就著水吞了,病懨懨的在裡面房間裡睡。

昏昏沉沉的時候,感覺有人在給自己捏被子。

墨柒緩慢的想起了小時候。

福利院最大的房間裡是大通鋪,那時候大家都小。

她和江尋只差了一歲,江尋很溫柔,她喜歡江尋,江尋也喜歡她。

倆人慣常的頭對著頭睡覺。

夏天天熱,只頭頂上有個吊扇,根本扇不到角落裡的倆娃。

那幾天墨柒生平第一次感冒,又熱又冷,難受的不得了。

江尋就一手給她扯毯子蓋肚子,一手給她扇扇子。

她這會難受的眼底全是淚水,眼睛睜開,看不見面前的人,只能看見一個虛虛的影子。

墨柒嘴邊扁扁的,委屈的不行:“哥,我難受。”

墨柒的臉被扇了一下,不重,卻足夠她清醒了,她眨眨,面前的是虞郎白。

她想起昨晚那無止境的糟蹋,眉眼冷淡,腦袋別向一邊。

虞郎白手捏著她的下巴,將人轉過來,眉眼不冷不淡:“哥?又是那個小雞仔?”

墨柒懶的搭理他,將被子扯高蓋住,一聲不吭,全是冷漠。

虞郎白不陰不陽的笑笑,沒再說話,扭頭出去。

他在甲板上抽菸。

沈雪過來,皺鼻子:“郎白,別抽菸了。”

虞郎白將煙丟到海里。

沈雪腦袋磕在他肩膀,看著面前的海岸,聲音很低:“和墨柒分開吧。”

虞郎白低頭看她。

沈雪身子帶了點抖,聲音也帶上破碎的抖,“算我求你行不行?”

虞郎白重新點了根菸:“不行。”

沈雪抬頭,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你是喜歡上她了嗎?”

虞郎白回答的果決:“不是。”

“那你為什麼養著她,就因為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