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郎白有些心不在焉,看著墨幀,想起了墨柒,覺得就像她說的,他不缺人,雖然沒什麼意思,但他的確不缺人,少個滿嘴謊言的小妖精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虞郎白將人帶進屋裡,很溫柔的問:“想吃什麼?”

墨幀手心出了汗,她撩了撩手腕,朝虞郎白湊近點:“你做的,什麼都行。”

很淺淡的香水味傳來,虞郎白沉了臉,伸手將她推開。

力道很大,差點摔倒,墨幀變了臉,“為什麼你碰墨柒都不碰我。”

虞郎白沒說話。

墨幀眼底帶淚:“因為沈雪,是嗎?”

虞郎白將門開啟,語氣很淡:“墨幀,你是未來的虞家女主人,沒必要學別人作踐自己。”

墨幀唇角都在哆嗦:“照這麼說,我還得和墨柒一樣下賤的出身,才配得上你碰?”

墨幀有自己的高傲,上次結婚是,這次也是。

虞郎白沒毛病,而且聽說兇的很,但就是不碰她,怎麼都不碰。

兩年前結婚半個月是這樣,如今快要復婚了還是這樣。

原來以為是尊重,現在看,不過是端出一臉深情的樣子做給別人看罷了。

她深呼吸好幾口氣,但還是壓不下骨子裡的恥辱,驀的揚唇一笑:“那位十三年前把你從河裡撈出來的沈雪,知道你如今和一個女人待一起一年了嗎?”

虞郎白盯著她,挑眉:“你過界了。”

墨幀笑笑,湊上前吻了吻他的唇角:“我找人打聽了,才知道這回不是從前的三五天或者半個月,竟然是一年,你信不信沈雪知道了會哭死。”

虞郎白冷淡的盯著她,將人一把推出去後,砰的一聲關了門。

墨幀看著大門在面前甩上,氣的臉頰都扭曲了。

虞郎白這人看著深情,其實最是沒有心。

對誰都是這樣,表面功夫十成十,背地裡冷血的像個捂不熱的蛇。

她死命的擦手腕,覺得這香水味真他嗎噁心死了。

……

墨柒在醫院打了三天的地鋪。

小九不習慣,因為房間裡多了個呼吸,數次從夢中驚醒,嚇的一身冷汗。

小九有孤僻症,比十三和十四早來兩年。

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縮在角落,尤其是夜裡最甚。

病好點了是在十三和十四來了後,實在沒有地方住,倆孩子住進了小九的房間。

她算是十四的另外一個監護人,雖然只是看,不敢碰,但是時間長便熟悉了。

而且慢慢的病好了些,白天的時候像個正常人,能和人交談,很仔細的照顧孩子,但夜裡還是不行,只要墨柒進來看看孩子,就會驚醒,嚇著。

墨柒覺得不行,還是得租個房子,不然小九的病情再加重了才是雪上加霜。

深夜的時候,墨柒出去開啟水。

整棟樓的開水閘都壞了,護士說急著用的,可以去門診部開啟水。

墨柒拎著茶壺走著去。

經過急診的時候頓了頓,朝裡面看了一眼。

沒有虞堂桓的影子。

墨柒這三天一次都沒見到虞堂桓,她繞開人群去角落裡打水。

旁邊走過來倆護士,在墨柒旁邊接水,小聲的議論紛紛。

說有錢人家的男的還不如現在的平頭小百姓,因為結婚根本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家裡早就給安排好了,再鬧著不願意,螞蟻身子也擰不過大象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