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點頭,面上一絲笑都沒有,徹底撕掉了年歲給他披上的偽善的皮,“既然有合適的心臟,為什麼不拿過來給自家孩子用,畢竟手術早做早好,做了手術都活不下來,也不配當我的孫女。”

虞郎白冷笑一聲:“真他媽髒。”

說完頓了頓,補充道:“我應下了,會哄著墨幀老實的復婚,讓虞家族譜屬於女主人的位子,只有清白顯貴門第的姑娘,不會有我媽和墨柒這種人出現,那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也會找個家室登對的姑娘結婚,所以,把你的髒手從我身邊拿開,如果亂動了我的東西,就算你死了,老子也照樣敢扒墳掘屍。”

說完不屑的笑笑,砰的一聲將門甩上。

墨柒被顧向遠送到了香樟路。

她挑了間屋,洗了個澡換了睡衣,隨後撲到了床上。

自在的來回滾了半響,腦袋扎進被窩,也沒蓋被子,直接睡著了。

墨柒的覺經常不夠睡。

因為要出去掙錢,貼補福利院的用度。

畢竟都是一群病怏怏的孩子,唯一健康的只有江尋和她。

小孩子能掙什麼錢,大都是些幫三公里外的老爺爺看瓜地的活。

墨柒和江尋會天色擦黑的時候偷溜出去。

馬不停蹄的摸黑往鄉下跑。

大人不放心小孩。

墨柒和江尋會拍著胸膛保證,走前把瓜數清楚,少一個扣兩塊錢。

墨柒好多時候眼睛都不敢眨,雖然江尋捂著她的眼睛讓她睡。

但她還是不放心,因為院裡的小豆丁們想吃雞。

一晚上可以掙一隻雞,她能啃一截雞脖子,於是經年許久,她總是覺得覺不夠睡。

這會也是,只是腦袋一歪,就徹底睡沉了。

虞郎白回來,推了她好幾把,都沒推醒。

他凝眉看著,下意識將手貼到墨柒的鼻子下。

呼吸均勻,是睡沉了的樣子。

他斂眉不悅,覺得額角給開了瓢的地方突突突的很疼,很想逮著人揍一頓。

但老宅裡那股子骯髒的感覺還在。

他給豪庭老闆打電話,讓那邊安排幾個消遣,接著起身要走。

在門口掉頭回來,將她身下的被子扯了出來,沒表情的丟在她身上,將腦袋也蓋住了。

眼不見心不煩。

墨柒是被熱醒的。

睡前沒開空調,被子蓋的嚴實,全身出了密密的一層汗。

她洗了個澡,找條裙子換了,隨後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