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將渾身汗溼的人抱著放到了椅子。

墨柒手腳發軟,抿唇問:“郎白哥哥,行嗎?”

不問這句話的時候還行。

問了,虞郎白不免又多了點煩,因為又是他媽的算計,他扯了扯領帶,呵斥了一句:“閉嘴!”

語氣很兇。

墨柒心臟往下跌了跌。

侍應生推門進來送菜。

瞄見墨柒笑了笑。

墨柒頭髮垂著,但嘴巴嫣紅,豔的像要滴血,和嘴巴不相上下的是眼尾,知道點人事的大約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墨柒頂著笑將腦袋磕在面前的桌子上,就剩一雙眼睛默默的盯著虞郎白。

虞郎白語氣緩和了些:“吃飯。”

墨柒坐正,捏著筷子。

她吃的早,和虞堂桓一起吃的,便不餓,從始至終只是點點米飯,什麼菜都沒動。

虞郎白睨了她好幾眼,突兀的摔了筷子:“要蔫吧滾去醫院對著你那妹妹蔫吧!”

墨柒眨眨眼,眼圈立馬就紅了。

虞郎白冷冰冰的盯著她:“墨柒,心臟在國內是被管控的,它一不是腎,二不是肝,不是說弄就弄,你妹妹八成最後還是得死,所以……你的蔫吧,要擺就對著你那短命的妹,少他媽擺給我看!”

墨柒愣住。

她怎麼都想不到,虞郎白能說出這種話。

眼淚往下掉,她抿著唇,一字一句的說:“你就半點愧疚都沒有嗎?”

虞郎白歪頭看她,心裡煩的無以復加,冷漠的吐口:“她是死是活,關我屁事!”

墨柒騰的一下站起來,拿起面前杯子就潑。

嘩啦一聲。

溫水盡數潑向虞郎白。

虞郎白頭髮連著襯衫溼了大片,他面色絲毫沒變,拎起手邊的杯子直接砸向了墨柒。

墨柒瞳孔緊縮,杯子擦著她的臉在她身後四分五裂。

迸出的玻璃碴子反射回來,擦過她的臉頰。

臉頰刺痛。

她摸了摸,摸出一抹血紅。

墨柒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是她鬼迷心竅了,竟然拿虞郎白不值錢的溫柔當了真。

明明,他的溫柔整日整日的在給墨幀。

只是給了自己那麼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