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微怔。

虞堂桓將她推到座位把筷子塞進了她的掌心,“吃飯。”

墨柒吃了幾口便吃不下去了,“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虞堂桓挑眉:“國外你不放心,插隊我辦不到,就只能找我爺爺,他年輕的時候手段很深,黑白兩道都佔了地界,想要一個心臟,找他是最容易的。”

“可他憑什麼幫我。”

虞堂桓笑笑:“憑是我把你帶回家的。”

虞堂桓這些天醒著和睡著的時候都帶了點莫名的難安和苦澀。

難安和苦澀的源頭都是墨柒。

潛意識知道不應該,這是虞郎白的人。

但虞郎白不會和她認真的談戀愛,更不可能和她結婚,他身上比情愛更重的是背在後背的責任和為了活下來而存在的涼薄及殘酷無情。

於是他想等。

但等不及。

尤其是昨天墨柒被接走,今天送回來時穿了條新裙子。

虞郎白什麼時候會干涉別人的穿著,簡直是天方夜譚。

所以,他不想等了。

他想試試,試試看找個機會與理由和她光明正大的戀愛。

然後……再議,畢竟他不是虞家的家主,想要和墨柒在一起沒有難到要登天的地步。

他笑笑,夾了排骨遞到她碗裡:“你比我想象中更賢惠。”

墨柒微怔,腦海中第一反應不是十四也許真的有救了。

而是……虞郎白……會不會弄死她。

她打了個寒顫,夾起的排骨掉了,慌張的抬頭:“可是你小叔。”

虞堂桓:“只要我願意,你也願意,我帶你回家後,他不會再碰你一下,這是明面的綱常。”

墨柒手有些僵,因為還是不安,還是怕,只她一個人還好,但是還有十四在。

她心臟縮著,面色慘白。

虞堂桓皺眉:“你……不願意跟我回家?”

墨柒搖搖頭:“我害怕他動十四。”

虞堂桓微怔,淡漠的搖頭:“應該不會。”

虞堂桓最開始問過虞郎白,是因為不確定,虞郎白出了名的殘是針對男人和對家的,對於孩子和女人,他從來不沾。

但兩年前虞歡因為驚懼引起了嚴重的排異,差點就出了意外。

墨柒既然也是十三的姐姐,那場驚懼從何而來,就有了答案。

所以他試探的問了,最後被沒臉沒皮的揍了一頓。

虞郎白迄今為止沒有動那個孩子的意思,以後應該也不會。

於是他肯定的說:“不……”頓了頓,換了一句:“我會保護那個孩子,你信我。”

說完伸手牢牢的攥住她的手心:“你也說了,我是虞家的少爺,我一定會護著她,不讓她在這家醫院裡出一點意外。”

墨柒心臟好像安穩了點。

虞堂桓伸手揉揉她的腦袋,莫名的有些心疼。

這人,就算到了如今,想的也只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