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一百遍,墨柒腦袋一磕,已經睡著了。

虞郎白閤眼跟著睡。

睡醒後,墨柒被趕了出去。

她穿著虞郎白找人送來的裙子,捏著銀行卡,心情還不錯。

突然不好是在樓下快靠近門口的時候。

墨柒化成灰都不會忘記這個人。

在唐海山的別墅裡,這個人為首,叫囂著要打斷她的腿,很明顯的,他們在陽奉陰違,不止是想打斷她的腿,還想糟蹋她。

她停了步子,面無表情的看著,敏銳的察覺出,這人狼狽了很多。

蹲在門口,衣服皺巴著,嘴裡噙著煙,不停的咬著菸頭。

墨柒走過去,從地面撿了個石頭砸過去。

男人抬臉,看見她微怔,搓著手朝前:“姑奶奶好。”

墨柒挑眉:“誰是你姑奶奶。”

男人諂媚的笑笑:“虞爺在嗎?”

找虞郎白的?

墨柒不鹹不淡的問了幾句。

這人諂媚又討好,和幾天前相比,比喪家之犬還要狼狽。

因為一塊的幾個人家裡都破產了。

這還是輕的,三個被打斷了腿,一個全身粉碎性骨折,會不會留下殘疾都不好說。

現在只剩下個他,他說他慫的現在恨不得跪下給墨柒磕頭認罪。

墨柒一直不明白虞郎白為什麼要求不立案,現在大約明白了。

她想起唐海山賽車被弄的事,平白無故的汗毛豎起。

隱隱約約的,開始後悔和虞郎白牽扯。

因為他似乎……真的是個瘋子。

墨柒沒說話。

男人眼睛一亮,已經衝著她身後跑了過去,直接跪在地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自己錯了。

虞郎白嘴裡叼著一根菸,雙手插兜站在臺階,眼底的神色被煙霧燻騰的看不清晰,卻隱隱帶了點殘暴。

墨柒摸了摸站起來的汗毛。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虞郎白往下下了臺階,一個、兩個、隨後抬腳,直接踩在他的臉上。

接著歪頭看向墨柒笑了笑,笑的雲淡風輕,全是漫不經心,嘴中的煙被吐掉,徑直下落,只差毫釐,便要砸在了那男人的眼珠子上。

墨柒踉蹌後退半步,扭頭就走。

驚懼連帶著寒顫,她走的滿頭大汗,遠遠的離開豪庭才敢扶著膝蓋小聲的呼吸。

她當初為什麼要招惹上虞郎白,可真是……作死。

墨柒拭去額角的汗,打車去了醫院。

在走廊碰見虞堂桓時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虞堂桓看了眼她身上的裙子,默默的垂下了手。

墨柒勉強笑了笑:“虞醫生好。”

虞堂桓苦笑一聲:“這麼陌生的嗎?”

墨柒緊了緊手,從包裡將銀行卡拿出來遞過去:“這裡面的錢應該夠了。”

虞堂桓掃了眼她手中的銀行卡,沒收,只是笑笑:“等找到合適的心臟源再說吧。”

說完錯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