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堂桓看了他一眼,猛的別過頭。

虞郎白站定,面無表情的扇了他一個耳光。

虞堂桓愣了。

虞郎白冷笑一聲,再次給了他一個巴掌。

虞堂桓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捱過打,這兩巴掌直接把他打懵了。

虞郎白低頭看他:“她這種人,在你對她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會百般的討好你,卑躬屈膝到沒有尊嚴,沒有人格,但,如若你對她沒了利用價值,你於她,和垃圾無恙,甚至不用你丟了她,她立馬就滾的遠遠的了。”

“堂訣玩什麼樣的我不管,但,你不行,你是虞家的大少爺。”

虞郎白一字一句的說:“所以,她這種人,你,想都不要想,因為墨柒就是個婊子。”

最後一句話落地的時間,面前的電梯門開了。

虞堂桓怔了下。

因為門外站著的是墨柒。

穿著一個寬大的黑色外套,戴著帽子,全身黑漆漆的,只漏出一個尖利雪白的下巴對著他們。

虞堂桓朝前走了兩步。

後膝蓋窩被猛的一踹,他膝蓋吃痛,直接跪在了光潔的地板。

從虞堂桓的視角看,甚至看不清墨柒的眉眼,只能看見她後退的腳步,還有朝旁邊走的背影。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虞郎白彎腰湊近他說話:“看見了嗎?她精著呢,對她沒用的人,就是她隨手可丟的垃圾。”

說完鬆開手,抬腳往他背上踹。

哐的一聲,虞堂桓面朝地板磕了下去。

虞郎白嘖了一聲:“丟人現眼的東西。”

顧向遠剛好靠近,尷尬的衝地上的虞堂桓擺擺手,隨後從他身邊走過,快步進了快要合上的電梯。

電梯往上走,顧向遠翻了個白眼:“這可是你欽點的接班人,這麼殘幹嘛呀,更何況你又不打算生孩子了,也不怕百年後被他丟進山窩窩自生自滅。”

虞郎白沒理他,搓了搓指尖,想起虞堂桓剛才說起墨柒那副上不得檯面的模樣,便從心底鑽出一股子無名火。

電梯門在四樓開。

他抬腳走進去,停頓一秒,回頭看顧向遠:“那個等著做手術的小孩是哪個病房的?”

墨柒進病房便被捂住了嘴。

她瞳孔緊縮,汗毛豎起。

耳邊傳來一聲“噓。”

她打著哆嗦眼珠子亂轉。

掃到十四還安穩的躺在床上,長出口氣。

接著眼睛又瞪了起來,嗚嗚咽咽的問小九呢。

說出的話帶出一股子溼潤,虞郎白松開手,插兜低頭看她。

墨柒慌的很,在屋裡來回轉了兩圈,連床底下都翻了,末了低吼:“小九呢!”

虞郎白:“昨天不還信誓旦旦的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嗎?現在又知道了?”

墨柒站在十四床前,橫起的手臂都帶著哆嗦:“資料你都拿走了,我這個婊子還裝個屁啊!”

虞郎白看不順眼墨柒現在帶刺的樣子,特別是她反反覆覆變臉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