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郎白站在臺階上,眼底古井無波的打量她。

墨柒吸了吸鼻子,將被髮絲糊住的臉整理好:“你當初許了我的,說只要我安分,就不會讓我嫁給唐海山。”

虞郎白語氣很輕:“你是誰?”

墨柒抿唇:“郎白哥哥,你當初許了我的。”

兩人的談話,似乎現在才開始進入虞郎白願意談的主題。

他轉身去冰箱拎出一罐冰啤酒,隨後起開,語氣漫不經心:“你安分了嗎?”

墨柒朝前一步,虞郎白的眼睛掃了過來。

裙子一直在滴水,只是瞬間,墨柒站的地毯就浸溼了一片。

她退回去,“我安分了啊,我什麼都沒做。”

虞郎白扭頭看她:“車還有房子,我當初給你的錢,加上你從墨家敲來的錢,除去你給嚴鈺兒的,應該還有一大筆,你幹什麼了?”

墨柒瞳孔緊縮,面不改色:“我花了。”

虞郎白上下掃視她溼透的裙子,半響後輕笑一聲:“除卻那晚你居心不良買來的內衣,你全身上下的東西,不值三百塊,你怎麼花的?”

墨柒死死的攥住裙襬:“我……吃了、喝了,墨家一分錢都不給我,我也要活著啊。”

虞郎白嗤笑一聲:“墨柒,這就是你所謂的安分。”

他走去茶几,從桌面上拎起一份檔案甩在墨柒的臉上,語氣很淡:“你給這個人錢,是為了幹什麼?是抹去你想要個醫院的真實意圖,還是說,他……是你繼那個小雞仔後還養的一個。”

墨柒顫巍巍的將臉上滑落的檔案撿起來,半響後,緊懸的心臟才實實在在的落在地上。

這是她曾經找的,抹去長青福利院裡十三和十四病情的人,但是看備註,這人已經出國了。

她使勁的呼吸,才勉強將驚懼壓下去。

十三死後,十四還沒犯病之前。

她背地裡找人報復過虞郎白。

她那會沒錢,手段不過是低廉的朝他們家丟血書和死老鼠這種手段。

那時候她並不知道虞歡和虞郎白不住在一起。

最後若干手段不過是在落在了虞歡身上。

小孩被嚇的進醫院住了七天,差點因為驚懼引起不可逆轉的排異,好不容易轉好後被送出了國。

墨柒聽旁人議論過,說虞郎白大怒,放出話說一旦找到人,要活活弄死。

那會她隱約知道,虞歡是虞郎白不能碰觸的軟肋。

她使勁深呼吸,卻還是哆哆嗦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