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瞳孔緊縮,恐懼的全身都在打顫。

虞郎白聲線很低:“之前讓你選了一次,你選了那個不值錢的小雞仔,如今,我再讓你選一次,你選誰?”

說完手下用力,將墨柒的腦袋按在懸崖外。

懸崖下是萬丈深淵,和奔流的海水。

墨柒牙齒碰撞在一起哆嗦。

虞郎白年輕時候很殘,哪怕現在已到而立之年,他的曾經卻依舊為人津津樂道。

說的大多是玩著一把彈簧刀,眼底全是暴虐,只要動手,那人不是殘便是死。

她吸了吸鼻子,臉在地上摩擦,費勁的看向虞郎白:“郎白哥哥,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啊。我……只是喜歡你啊。”

虞郎白怔了一瞬。

海風吹散頭髮,長長彎曲的頭髮像是有了生命一樣打在虞郎白的側臉上。

他眼底先是一片暗沉,接著便閃過暴虐的紅色,死死的按著墨柒的腦袋:“閉嘴!”

墨柒掙扎著在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全是悲痛欲絕的哀嚎:“我喜歡你啊,江尋是一起長大的哥哥,我只是想救救他,你家大業大,看顧你的親人只是抬抬手指的事,我呢,我就是想拉他一把,錯在哪了!”

虞郎白松手後,墨柒連滾帶爬的抱緊他的小腿,身子連同牙齒都在抖:“你再幫我一次,別讓我和唐海山訂婚,好不好,求你了,好不好。”

虞郎白後退一步,掙開了墨柒的手。

墨柒坐在地上,抽抽噎噎的泣不成聲。

虞郎白倚在車旁點了根菸,語氣很淡,聲音很冷漠:“安分點,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墨柒抖著嗓子說好。

虞郎白揚手丟了煙,開車走了。

墨柒在他走了好久後,才勉強站起來,重新套上虞郎白的外套,找出手機打電話叫了個車。

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查房的點。

她垂著腦袋推開病房門,看見虞堂桓的時候愣了愣,接著面不改色的走進去。

虞堂桓看見她身上的衣服時,默默的攥緊了拳頭。

墨柒找了身自己的衣服進洗手間換上,出來後就開始收拾東西。

虞堂桓按住她的手,她掙開,低著腦袋說話:“你媽應該給你打過電話了吧。”

虞堂桓不說話。

墨柒接著收拾東西:“之前謝謝你幫我推延了些時日,現在不用了,我可以回家了。”

“你要回去訂婚?”

墨柒抬頭,眉眼含笑:“不,虞郎白答應了,不讓我訂婚。”

她說完吹了聲口哨,不鹹不淡:“真不愧是我喜歡的郎白哥哥。”

“他親口說的嗎?”

“什麼?”

虞堂桓朝前一步,在她面前站定:“墨柒,虞家去提親的日子剛才已經出來了,就在你訂婚隔天,回門的那天,所以……虞郎白絕對不可能答應你不訂婚,聽懂了嗎?”

墨柒愣住,強笑出聲:“你胡說,郎白哥哥說了,他說……”

墨柒頓住,無話可說,因為虞郎白只說了讓她安分點,其餘的,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