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緊緊手,走過去。

墨楨看見她喜笑顏開:“柒柒,快過來。”

人群讓出一條道,墨柒走進去,接著被推搡進了病房。

唐海山臉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只有一雙眼睛,陰狠毒辣的盯著墨柒。

墨柒僵硬的扯嘴角,扯不出來,便別過頭不看他。

唐母喜不自勝,拉著墨柒的手一個勁的拍:“真是個有福氣的,剛定下來,我們海山就醒了。”

說完抹著淚看向唐海山:“海山呢,這是你喜歡的那個未來虞太太的妹妹,等你好了呀,就訂婚昂。”

墨柒眉頭一跳,語速很快:“對,等他好了,能下床走路了就訂婚。”

場面瞬間一靜。

墨楨僵笑一聲:“她剛來,不清楚。”說完拽拽墨柒的衣角,“你忘了,他全身粉碎性骨折,下半身落下了殘疾。”

墨柒愣住,笑徹底僵住了。

唐海山這個人她清楚,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一旦訂婚,他絕對不會再放自己出去招惹虞郎白。

她僵硬的問墨楨:“那等他好了就訂婚是什麼意思?”

墨楨唇角帶笑:“沒什麼意思,安慰罷了。”

墨柒又呆了會,起身想走,手裡的包帶子被拽住。

她回頭看過去,正好對上唐海山的眼睛。

墨柒和他打過太多次交道,從沒有這次從骨頭縫裡開始發寒。

她深呼吸,直接將包帶子扯回來,扭頭穿過層層人群出去。

到了外面便憋不住了,也許是醫院消毒水作祟,也許是早上那碗油膩的意麵作祟,她捂著嘴奔到了洗手間。

哇哇吐了半響,抬頭看鏡子,在鏡子裡和虞郎白對視了。

只是瞬間,墨柒的眼底便擠滿了淚水,她開口:“郎白哥哥……我害怕。”

虞郎白掃了她一眼,扭頭走了。

墨柒手指冰涼。

回去的路上數次眼前發黑,她開車去了虞郎白的別墅,在車裡坐了好半天才抬腳下去。

按了密碼進去後,在玄關的位置蹲下等。

凌晨的時候,門外傳來說話聲。

墨柒豎著耳朵聽,是虞郎白,不知道和什麼人在打電話,語氣全是寵溺。

虞郎白極少這幅語調和別人說話,對墨柒不曾,對如今的墨楨也不曾。

墨柒有些怔訟,耳朵貼在門口細細的聽。

聲音卻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