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突勒主將哈士勒的一聲令下,無數的突勒士兵朝著玉門關蜂擁而進,捲起了陣陣的黃沙,若是沒見過這種場面的人恐怖第一時間會被嚇到。

反觀玉門關上的大話士兵,也絲毫沒有動容,每個士兵的臉上也都露出剛毅之色,在他們心中此刻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眼前的突勒人給擋住,守住玉門關。

周泰站在城牆上,看著紛湧而來的突勒人,臉上凝重之色更重,眼下唯有死戰,才可能求得一線的生機。

戰爭是殘酷的,對於每個人也都是公平的,廝殺當中不分什麼大華人,還是突勒人,他們相互的眼中只有敵人,只有眼前的敵人,只有一路的衝殺才可能會有一線的生機。

城樓上的東北角,李武正帶著一隊的人馬清理衝到城牆上的突勒人,只見他手中提著鋼刀,所到之處盡皆無一人能當,但是他越往前殺,突勒的人就越多,那些突勒人彷彿殺了一個就立馬有三個能補上來一般,李武用力的揮刀,身上也早就血跡斑斑。

當然其中更多的是敵人的鮮血。

在將這一批突勒人趕下去之後,李武靠在牆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老胡,你還好吧?剛才我見你掛了點彩。”

李武和胡一刀幾人因為相熟,因而在分配防守地方的時候,周泰也特意的將之分到了一起,為了能夠讓他們之間發揮最大的力量。

胡一刀喘著粗氣,但是臉上全是興奮之色。

“我好的很,這些狗孃養的東西怎麼可能傷到我?剛才是故意賣的破綻,否則怎麼能將那個軍官給斬了下來?”胡一刀咧著嘴直笑。

他最喜歡這種氛圍,這種笑談渴飲匈奴血的氛圍,因為一波的戰鬥除了累之外,更多的則是興奮的味道。

李武自然是清楚眼前胡一刀的想法,那是個就算打碎了牙也會往肚子裡咽的主,因而在他的口中也別想得到其他的話。

“聽周大帥說,這才賈將軍也跟著大軍來了,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機會見到他,真想和賈將軍在一起奮戰一次。”李武說道。

提起賈寶玉,胡一刀臉上也是一陣的憧憬:“可不是,我也聽說將軍帶人前來了,希望到時候老胡我還能留的性命,若是能跟著賈將軍踏破草原,殺到突勒的老家,那麼就完美了,此生再也沒有其它的遺憾。”

“哈哈哈……”

李武大笑了幾聲:“你還真是打仗打不夠,這半個月來一直跟突勒人幹仗,你還沒過癮嗎?”

“過癮?”

胡一刀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完全不夠,完全不夠,咱們十多天一直的防守,哪裡算的上痛快?在我看來,只有在草原上,在他們老窩中廝殺,那才叫痛快呢,就是不知道我老胡還能不能有那個福氣。”

李武笑道:“怎麼沒有,可能再過一會兒援軍就到了,到時候突勒人就再也沒有機會拿下玉門關,而咱們大軍到的時候,也就是我們反攻的時候。”

“老子也想去看看草原的落日,到時候親手割下那些突勒人頭顱,豈不爽快?”

“當丈夫當如是也。。”

“好,說的好,咱們都要好好的活著,等著賈將軍帶著我們打到草原上,讓那些突勒的人也知道什麼叫做恐懼,什麼叫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