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口中還低語道:“人心不古,人心不古......”

一旁的薛剛聽完,怒火中燒,急道:“這人太不是東西,連老弱病殘都不放過,二爺我前去教訓他一番。”說著便要衝進人群。

茗煙趕忙拉住他道:“你先別急,你這打他一頓倒是解氣,若過後在欺負這父女該如何?還是聽聽二爺的意思吧。”

賈寶玉道:“茗煙說的不錯,只單單教訓他一頓豈不是太過便宜他了?”

“以後跟茗煙多學著點,不要遇見事情便沒頭沒腦的衝上去,那也只是匹夫之勇,不能根本解決問題。”

薛剛拍頭道:“都是我這脾氣,見不得人受欺負,這次記下了,不過現在咱們該如何做?”

賈寶玉笑道:“你忘了我是誰?”

薛剛恍然道:“對了,二爺您這是管這街上的事情,抓她也在合理的範圍之內。”

“雖如此說,但咱們畢竟屬於朝廷命官,怎可無憑無據便抓他?須得讓這廝心服口服才是。等會你兩看我眼色行事,莫要讓這小子給跑了。”賈寶玉笑道。

幾人這說話的功夫,裡面的王三又與那父女爭吵了起來,眼看後來有些急躁,便想到手去搶。

正這是賈寶玉從人群中走了進去道:“且慢!”

王三正不耐煩欲上前搶奪,忽聽外面傳來一聲喝斥,緊接著便從人群外走進來一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身旁有兩個僕人,心下不妙,他雖然在街上橫行,但是也不是沒腦子的人,見賈寶玉器宇軒昂,自然也不敢放肆,上前拱手道:“不知公子是哪家府上?小的王三有禮了。”

賈寶玉笑道:“出身小家,想來你也不曾聽說,這裡也就不報家門了,我剛見你在裡面欺負這對父女,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對父女見有人出來幫他們說話,頓時心中欣喜,都將目光移到了賈寶玉身上,再見到賈寶玉談吐,衣著皆屬於上等,父女兩都覺得此事可以說清楚了。

那王三聽到賈寶玉的盤問,急忙拱手道:“公子何處此言?小的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也知道禮義廉恥,如何會欺負老弱?實在是他們撿了我的錢包不肯歸還,我這才對他們步步緊逼。”

那清秀的女子聽了,滿臉的怒容道:“公子莫要聽他胡說,我們是來京城投親的,初到京城怎麼會幹這種事情?是他訛我們的,還望公子替我們做主。”

賈寶玉道:“你們兩方各執一詞,讓我如何分辨?”

“王三,你說是你的錢,不知錢包上可有什麼印記?如此對照一番自然知曉。”

那女子也附和道:“就是,你說說你那錢袋上都有什麼印記?若沒不上來就是你誣陷我們。”

王三道:“那錢袋上面繡著一珠荷花,是旁人送給我的。是真是假請她拿出來一看便知。”

那女子一聽臉色大變,片刻立時說道:“剛才我付錢的時候你看到了,因此自然不算。”

王三哼了一聲道:“怎麼不算?這很公平,正是我的東西我才記得清楚啊。”

“是不是公子?”王三又對賈寶玉賠笑道。

“我覺得這姑娘說的有道理,可還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你的?”賈寶玉搖頭道。

王三聽了賈寶玉這話,心中一怒正要發火,但瞥見賈寶玉身後的薛剛膀大腰圓,頓時熄了心中的不忿,又道:“好,我給這位公子爺個面子,還有賣油條的可以替我作證。”

“張老漢快給我出來。”

緊接著從人群中顫顫巍巍過來一個駝背的老者,滿臉的皺紋。

“你可以替他作證?”賈寶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