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有什麼用處?無非是修整房屋罷了。”王子騰剛說完,臉色一變。

“難道你懷疑他們在裡面製作武器?”

“正是舅舅,本來咱們發現了軍械,現在又往裡面運送著木材,想來定然期間也運送過鐵塊,只是那些鐵塊都在箱子中裝著,如此自然不會被人發現。”

“要是如此,那咱們需得儘快查抄庭院,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期間生產了多少箭羽和武器了。”

王子騰在房屋中來回踱步,好一會兒才道:“寶玉你說他們真的有這麼大的膽子?這天子腳下,他們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賈寶玉道:“你想想舅舅,這座庭院在忠順王名下本就可疑,但若真在裡面製造軍器,如此不是正好可以解釋?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忠順王名義下的庭院在京城之中又有誰敢去查查?如此豈不是最好的保護傘。”

“話雖如此說,但是此事太過於匪夷所思了,容我考慮下,現在貿然前去若是能查到這些軍械倒還好,但萬一若是沒有,忠順王又豈是好惹的?我原想等他們在運東西的時候當場抓捕,到時候順理成章的進到庭院內,現下卻直接闖入。如此….”王子騰猶豫道。

這等事情自然不是匆忙間便下的決定,畢竟此事關乎到大華權勢最大兩方勢力的博弈,因此賈寶玉自然不會催促。

好一會兒,王子騰道:“不如這樣,他們在運送木材的時候,咱們以檢查為由強硬的進入庭院,如此即使沒有實證,咱們最多也是失察之醉,卻無衝撞忠順王之嫌。”

王子騰畢竟多年在宦海中沉浮,對這些事情自然也敏感,皇上可以瞬間捨棄自己,但是自己一家老小的姓名卻都在自己身上,自然由不得他大意。

賈寶玉聽了,贊同的點點頭,剛才他是心急,才會有些衝動,此時冷靜下來,覺得王子騰的法子最為妥當。

兩人又合計了一番,賈寶玉這才離開兵部,並讓人去通知周磊小心行事,有事立刻回報,而自己則是返回到大觀園自不必提。

城西聞香樓上一個雅間當中,此刻正端坐著幾個人,每個都一桌華麗,看上去皆是非富即貴。

其中有一箇中年男子,此人中等身材,體型偏瘦,滿臉的陰翳之色,下頜有一縷山羊鬍,此時正望著樓下的茶棚。

“哪一個是周磊?”

旁邊一個身材健碩的人說道:“就是邊角桌子上正在喝茶的那個。”聽話音此人對周磊滿腹的怨氣,若是賈寶玉在此自然認得這是兵馬司其中的一個副指揮使趙虎,不過平日裡他囂張慣了,這次在這裡面卻顯得戰戰兢兢,絲毫不敢大聲說話。

那有山羊鬍的中年男子打量了周磊一會兒,說道:“行動的計劃可有洩漏?”

“沒有,沒有,一切都是按照主人的吩咐做的。”趙虎急忙說道,好似一個說不清楚便要惹禍上身一般。

那山羊鬍的中年男子道:“明天按計劃行事,你們四個就不要在這露面了。”

趙虎慌忙的點了點頭道:“是,屬下明白。”

那山羊鬍的中年男子看著樓下的周磊喃喃道:“這次定要一報上次南方之敗。”

“賈寶玉…賈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