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亮了亮手機,螢幕上還顯示著未接來電是朱敬軒的。

“你幹嘛不接啊?”阿梅責怪熱熱,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表明自己的立場,那就是當孃的都愁自己的姑娘嫁不出去。

熱熱對阿梅的這個語氣習以為常,滿不在乎地說:“誰要接他的電話!當我什麼呀,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馬上、立刻,我命令你,接!”阿梅使出血緣壓制這一必殺招。

熱熱翻了個白眼,只能接通:“幹嘛?”

“嘛”字還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就像中學女生被同桌的胳膊肘給拐了,傲嬌抗議。

朱敬軒那邊環境音有些嘈雜,他的聲音很大,力圖讓自己的分貝蓋過它們,“你現在就盯著你們店門口對面的天空,將有驚喜出現。”

說完,朱敬軒就掛了電話,用一種來不及解釋的決絕吊起了熱熱的好奇。

“他說有驚喜給我哎。”熱熱懵逼地抬頭,瞅見一旁的阿梅希冀的眼神,無奈地攤攤手機。

“那趕緊去收啊!”阿梅敦促,喜極而泣的感覺。

當女兒的永遠不知道,老母親的腦回路其實並不複雜,甚至簡單到近乎一條直線:

本來熱熱湊在窗戶前的縫隙就是對著店門外的,這下,她只需要將視線升起,對著朱敬軒要求的方位,等待所謂的驚喜。

1、2、3……

十秒不到,臥槽!

驚喜真的出現了!

只見一個人揹著飛行器,騰雲駕霧一般出現了,看得出來,他想立住一會,擺個空中pose,方便給熱熱觀賞一下,但奈何科技這玩意有時候是有自由意志的,就好比是三十年前農村經常看見騎豬的人在失控的豬身上摔下來,操控是有反噬力的,越是想控制就越是有失控的痕跡。

肉眼可見。

朱敬軒這會就如同周星馳電影中的那個揹著飛行器的幾根毛老總,灑脫又狼狽,瀟灑浪漫之餘揮灑著理想主義的灰燼。

好在,他穩住了,在空中幾個滾翻之後,徐徐降落在美呀店門口對面的那個電線杆前,沒錯,那正是熱熱已經死去的父親生前喜歡站的地方。

就這麼十幾秒的過程,將熱熱和阿梅看得是心驚肉跳再到劫後餘生,又到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玩這麼帥的一手,是滿載深意的。

沒錯,朱敬軒用這種方式來表明,自己是可以代替熱熱那死去的父親,來保護她,以及她的母親,甚至是她們的。

不怕渣男搞曖昧,就怕渣男玩一生一世,要命的呀!

浪漫的要命。

朱敬軒降落在地的瞬間,反手拉開揹包,這不是一個降落傘,但有降落傘的異曲同工之妙,只見一條橫幅彈射出來,被強勁的鼓風舒展在兩米多高的半空,上面書有:再牛逼的科技也表達不出我對你的深情,滬煌,一顆真心獻給你。

“我去!”熱熱扭頭對阿梅說,“過分啊!我以為他是來求婚的,結果,踏馬的,是來打廣告的!”

阿梅目不轉睛地盯著外頭看,嘴上卻在勸導著熱熱說:“別急,還有呢!”

果然,朱敬軒的表演並未結束,更牛逼的一幕出現了:

他的揹包裡不知道裝有什麼樣的裝置,竟然可以投射出來,就像是他在和動畫片互動——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他利用AI智慧投影,實現了和虛擬人的同介面互動。

白玫、周雅、阿梅和熱熱一個接著一個地從他的揹包裡“跳”出來,彷彿,時空倒流一般,在的渲染下,那個曾經很有情懷的“qq炫舞”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