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在準備走進調停室之前,阿梅停下腳步,也是不拿白玫當外人地說:“我呀,不擔心她不會愛她自己,我只氣她不知道當媽的難處!”

剩下白玫凌亂了一下,真是世界大不同。

她拼命賺錢拼命將錢花在刀刃上,很大程度上就是以此來彌補童年時的缺失,用物質來建立安全感。

哎,看來,她的人生經驗未必適合這對母女。白玫拍拍阿梅的後背,表示理解。

民警見家屬前來帶人,有些抱怨地說:“這會睡了,你們早來十分鐘還能看到,別看是女娃,兇起來可真是要命。”

“嗯,我教她的,這樣不吃虧。”阿梅護短,扭頭衝白玫自嘲,“她總算聽了我一回。”

白玫笑了,想想阿梅抓起剪刀衝出門外的架勢,有其母必有其女吧。

熱熱躺在長椅上酣睡,白玫顯然是沒有認出來,這就是她白天見到的那個女孩。

妝可真厚。

“到底是怎麼回事?”阿梅問民警。

民警瞟了一眼筆錄,說:“雙方的口供都在那,你們自己看看吧。”

阿梅和白玫趕緊探身翻看。

事情倒不復雜,當時,一桌人在喝酒,坐在熱熱身邊的杜可強悄悄地摸了一把她的腰,把她給惹惱了,但當時是忍住了。

結果,杜可強顯然是夜場初體驗的蠢蠢欲動的“生菜”,不知道江湖規矩,他以為好大哥安排他來這裡體驗,女孩又是他們示意安排的,還當她們是KTV裡的陪酒公主呢。

藉機吃個豆腐應該沒有問題。

誰知道犯了熱熱的大忌:嘴炮開葷段子可以,動手不行。

人在江湖走,要保證不溼鞋,就必須堅持原則。

哪裡知道這個杜可強還真是膽兒肥,仗著自己有錢且有好大哥在身邊,囂張得可以,竟然直接懟熱熱,問她出臺要多少錢?

他這晚還真就要定她了。

誰也不知道熱熱這晚是在替舍友當班的,別人說不定可以的事情,她這裡不透過。

不過話說回來,就杜可強那態度,換成別人的可能性也幾乎為零。

太尼瑪直接。

這種人,不是菜鳥就是土鱉。

反正,就算是“小姐”,前提也是女人。

不懂女人心的男人,註定碰壁就是。

熱熱自然不是善茬,兩人就這麼開懟上了。

【熱熱:“你在家裡也這麼對你老婆的嗎?不知道尊重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