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四美醉了。

“我終於知道男人們為什麼要喝酒了。”熱熱醉眼惺忪地俯在桌上,使勁想用胳膊撐起自己的頭,無奈小腦的協調系統已經不聽使喚,總是讓手掌和腦袋的連線發生錯位。

跟一個不倒翁似的,倔強。

已經沒有人注意和在乎了,原來,在座的四美之中,酒量最大的人是阿梅。

不愧薑還是老的辣,只見她面容祥和,目露柔光,看著身邊的熱熱漸漸地走到她的酒量極限。

那表情彷彿在說,終於知道女兒的酒量了,原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確實如此。

熱熱雖然混跡夜場,但她全靠一個勇字,硬實力方面乏善可陳。

要不怎麼說呢,風塵女子姐妹多,要不是安安處處替她攻城拔寨,在酒桌上所向披靡,熱熱也不會全身而退,安之若素。

熱熱確實也屬義氣,那晚用菸缸砸杜可強的人頭,無非是觸景生情體驗了一把平日裡安安的不容易。

這樣的人渣男人,要他何用!

唉,殊不知,杜可強竟然是周雅的老公。

人生啊,萬丈紅塵三杯酒。

“那你說說看,男人為什麼要喝酒?”阿梅像是一個終於打入敵軍內部的臥底,趁此機會諄諄善誘,誘導著敵人說出最為核心的秘密。

真是天下可憐父母心。

只有這樣,才能和女兒親若姐妹,一起醉,一起瘋,一起暢談所謂的夢想。

熱熱白了阿梅一眼,已經忘記這人是她媽了,彷彿已經成了最好的姐妹安安。

無腦且勇,令人無可奈何又身不由己。

“因為酒壯慫人膽,男人都是慫人,哈哈……”熱熱搖晃著自己的高腳杯,自說自話起來。

“那朱敬軒是慫人嘍?”阿梅目露精光,單刀直入。

一切都不動聲色。

這下,驚動了一側的白玫和周雅,兩人也整理了一下已經凌亂的思緒,專注地聽聽熱熱是如何評述她這位男朋友的。

男票。

對現在的女孩子來說,男朋友就是男票。

男性飯票。

可多可少,多了不過是建個魚塘而已,少了的話也不打緊,方便時間管理以及更換。

熱熱將自己關於男朋友的定義吐露一番,話鋒一轉,道:“只要是真愛,慫不慫不重要,票票多才重要。”

眾人絕倒。

“那他對你是不是真愛?”阿梅繼續關切,不過這次由於操之過急,引起了熱熱的警覺。

“幹嘛?”熱熱坐直了身子,“要你管!”

“我……”阿梅語塞。

“沒有人管,誰稀罕管,你們快樂就好。”白玫打圓場。

“是啊,開心最重要。”周雅跟著打哈哈。

“美女們,這是我們經理送的酒,請品鑑。”酒保小哥這個時候出現在四美桌前,很有儀式感地將手中的托盤展示在美女們的面前。

一個貼著紅標的高挑酒瓶,伴著四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