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讓她熱熱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該幹嘛幹嘛,然後朱敬軒在合適的時機突然出現,向熱熱來表白!

熱熱儘管很聰明,但是顯然一時半會領會不了朱敬軒這個策略的奧義之所在。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擔心會被白玫唾棄。”朱敬軒等了半天不見熱熱表態,補充了一句。

“不,我是怕被白玫姐當場打死。”熱熱長吁一口氣,開始有些懷疑朱敬軒智商似地偷偷瞄他一眼,欲言又止。

“不會的,”朱敬軒說,“想有大結果,就要學會忍耐過程。”

“吖?”

“可能,白玫會對你有所誤解,有所排斥,但是,當你幫我這麼做之後,就等於是在幫我追求白玫,等我追到手,我會告訴白玫所有的真相,替你洗脫的。”朱敬軒又接著說,“當我向你表白的時候,你就自然表演就好了,該接受還是該拒絕,都要自然而然,不漏破綻,你不是個演員嘛,一定可以的。”

“等一下,”熱熱說,“等於說,你這個策略還很隨機,就像是沒有劇本還要演員演戲,是不是這個意思?”

“呃,你這個比方挺有意思的。”

“那我明確地說,我演不了。”熱熱變得強硬起來,這太難了。

“為什麼?”

“很簡單啊,你看哈,你向我表白,我是接受還是拒絕呢?你都不給我一個劇本,我怎麼演?”

“不是你理解的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接受和拒絕都可以,不影響我的計劃。”朱敬軒說,“我要的就是向你表白,刺激白玫,然後,剩下的交給我。”

“你的意思是速戰速決,對吧?”

“嗯,對!”朱敬軒畢竟也是一個年輕人,讓熱熱這麼一搞,他都忘記了自己的霸道總裁的人設,彷彿兩個好朋友在研究劇本殺,提前作弊似的。

給弄得熱血沸騰,激動地不要不要的。

“你確定你這麼刺激一下白玫,就能很快得到一個你希望的結果?”熱熱這會倒是顯得有些老謀深算起來,因為她暫時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替朱敬軒開始操心起來。

“我攤牌吧,”朱敬軒直接往後一挺,有些擺爛起來。“本來,白玫對我挺有好感的,但是有一晚,我請她吃夜宵,操之過急了,她覺得我有些幼稚,我沒辦法,只能按照幼稚的人設往下進行了,你也知道的,白玫是個御姐型的,我越幼稚,她就越能被激發出母性,對不對?我然後就順著……”

“啊哦!”熱熱恍然大悟似地說,“你是想整一出姐弟戀的驚天大戲啊?”

“呃……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說實話,蠻冒險的。”熱熱跟一個小大人似地站起來,來回踱步,替朱敬軒分析起來,“現在,還有一個叫作林妙的人,可能是你的潛在對手。”

“林妙?是幹什麼的?”

“一個導演。”

“導演?”朱敬軒有些緊張。

“哦,不出名的那種。”熱熱安慰他。

“他們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沒有啥程度,剛剛接觸而已。”熱熱已經有了想法,她覺得這個時候正好可以趁機訛朱敬軒一筆,要想成功,就必須提高自己的身價,所以,她搬出了林妙,讓事情的難度再上升一下。

“那有什麼情況,你一定要向我報告。”朱敬軒說,“你看,現在我們已經成為了同盟。”

說著,朱敬軒摁下了鈴。

顧女士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很善解人意地帶來了一隻名牌包包。

絕對的大牌,鱷魚皮的,價值十五萬。

顧女士故意讓熱熱看了一眼,然後將它收進了盒子裡,連同包裝袋,一併放在了熱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