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跟人是不一樣的,一樣的意思, 各自有著不同的表達方式,恰如人的氣質,各不相同。

朱敬軒慢悠悠地又從密碼箱裡摸出一沓鈔票,用同樣的方式拍在桌上。

他睥睨了一下熱熱的反應。

繼續,又是一沓。

再來,啪!

還來,啪!

臥槽,啪!

可以啊,啪!

啪!

啪!

……

被啪了幾下,熱熱已經懵逼了。

她都忘記點頭了。

其實已經嚇傻了。

此刻,她的面前已經垛滿了鈔票,她的頭腦中一片空白。

比狠的場面熱熱是見識過的,但是這麼大場面的砸錢,跟比狠一樣,拿真金白銀當石塊投湖似的,她是第一次見。

凡是第一次,姑娘都容易渾身僵硬。

這個時候,朱敬軒額頭也冒汗了。

他盯著熱熱瞅了半天,終於洩氣,扭頭對身後的顧女士說:“下次能不能換一個大點的箱子,這麼快就空了,再去搬一個過來!”

顧女士有些為難,她支吾道:“那我要臨時去準備,要稍微等我一下。”

“靠!”朱敬軒竟然爆出了髒話。

熱熱忽然回過神來,她很冷靜地伸出一隻胳膊,頭卻低著,彷彿是經過一番劇烈的心理鬥爭,很篤定地說:“不必了,我答應你。”

“啊?”朱敬軒倒吸一口涼氣,有點面子掛不住的意思。

他不確定是不是被熱熱鄙視了還是別的啥意思?

臨陣被姑娘放水,這不是他的風格。

“不是,等一下,我要確認一下,我是不是被同情了?”朱敬軒有些剋制自己的情緒,用很壓制的聲音說,因為過於用力,甚至帶著一點點的低音咆哮。

低音咆哮見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