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的,孩子怎麼辦?”白玫換了一個話題,關切的樣子。

作為女人都明白,孩子對女性的意義。

“我想過了,我可以放棄兩個孩子的撫養權,我只要離婚,孩子可以給杜家。”周雅很深思熟慮地說。

“哇,你怎麼可以做到的呢?”

“沒辦法,一來,我就算是爭,也爭不過杜家,還是現實一點吧,二來,為了孩子的成長,杜家那麼有錢,孩子的出路會更好。”周雅說著,有些落寞的樣子。

這確實挺扎心的。

能夠明智到不戰,對一個內心強大的女性而言,真是比讓她去衝鋒陷陣還要困難。

這就是母愛。

不一定要佔有,但卻可以為了孩子去放棄。

白玫想想,周雅的說法是有道理的,不去做那個只會雞飛狗跳雞飛蛋打的無用功。

“只要給我孩子的探視權我就可以接受。”周雅說,“另外,這些年雖然我沒有工作過,但是我手上還是有些積蓄的,開一個小店的本錢是有的。”

“那這樣的話,離婚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困難吧?”白玫感覺鬆了一口氣。

周雅即將奔赴新生活的畫面都有了。

“不,難度依然很大。”周雅說,“杜可強不同意離婚,堅決不同意,人都快瘋了。”

“這不是他咎由自取啊!”白玫義憤填膺地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種男人就是渣男,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等失去的時候才知道追悔莫及。”

“他其實還沒有意識到真正的問題出在了哪裡。”周雅幽幽地嘆息一聲。

這個問題白玫只有豎耳恭聽的份了,畢竟,她還沒有體驗過婚姻是啥玩意呢。

“他把自己的好奇心都用在了外邊,而對家裡,他已經完全麻木,甚至連對孩子都是如此,跟一個程式已經沒有什麼分別。”周雅說,“這才是最致命的。”

白玫聽著感覺周雅的話蠻有道理的,但也只能聽著,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周雅接著又說:“看到林妙的時候,我覺得他挺好的,這就是我為什麼在撮合你們的原因。”

“啊?這哪跟哪呢,你倒是說說讓我明白。”白玫是真的懵逼了。

“他身上有一種生意人身上不具備的隨性,這是一種難得的真性情,有這種東西的男人,不會枯燥,會很有趣,即便今後他們年紀大了,老了,也能夠從生活中尋找到樂子,跟這種男人相處,不會無聊。”周雅說,“不像生意人,白居易說的,商人重利輕離別,一點都不假。婚姻對生意人來說,只是一個道具,而非生活。”

“不會吧,看不出來你還挺黏人的呀?”白玫一臉重新審視周雅的樣子,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周雅笑罵一句:“你才黏人呢!我才不。”

“我不是替杜可強說話,現在有多少女孩子想嫁入豪門,當一名不用工作的闊太太,你怎麼唱反調的呢?”戶外的陽光灑在白玫的身後,像是打了一道輪廓金邊。

“對啊,除非是帶著這個目的走入婚姻的,可能會適應這種道具人一般的生活,但我和杜可強是自由戀愛的呀,我們起於青萍之末,白衣飄飄的年代,所以反差就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