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到門店,同事們已經在分食周雅所帶來的糕點了。

所有人都讚不絕口,周雅的烘焙技術確實頂呱呱呢。

“確實好吃!”朱敬軒一邊吃一邊說,“她用的這個材料好,我已經吃出來了,這牛奶至少是澳洲草原牛,還空運的那種,這巧克力絕對是正宗比利時的,還有這蛋糕坯……嘖嘖!”

抬頭看到白玫進來,朱敬軒招呼她:“白玫,等不及你來,我們就開吃啦,你的那份帶回去吧,吃我這份。”

原來大家正在分吃的,是朱敬軒的這份。

數著他跟白玫的最大。

這一點還是頗有店長風度的。

但白玫就是有些對朱敬軒有種說不上來的牴觸。

直到在送走周雅之後,白玫才瞬間想明白,自己不愧是和周雅一見如故,在感情潔癖這方面,她和周雅一致,那就是無法容忍自己的男人是個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浪蕩公子。

瞅瞅朱敬軒的那個樣子,渾身散發著掩蓋不住的海王氣息,不知道禍害過多少女孩子,想想那晚自己差點就被他拿下,就後脊背一陣發涼。

從周雅那天展示出來的全家福上就可以看出,杜可強不也是帥到油光可鑑?

所以,男人啊,但凡帥,就有問題,如果再有錢,那就必須倍加小心。

否則,自己可能就是他魚塘裡的一條魚。

唉,難怪自己屢屢相親不成,白玫自憐自艾起來,以前一直都是以貌取人,顏控選手,一面殺了三十二次之多,想想也是後怕。

得虧自己悟道及時,找男人不如買房子,既然男人靠不住,就寧缺毋濫去吧。

見白玫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朱敬軒悉數盡收眼底。

回頭找了一個適當的空,私下問白玫:“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沒有,就是有些情緒低落。”

“為了周雅的事?”朱敬軒不愧是海王,對女孩子情緒的洞察力十分老到。

“嗯,”白玫被人拿捏住了心態,順口道:“你說,你們男人都怎麼想的,要是你有周雅這種老婆在家,你會到外頭偷腥?”

朱敬軒內心一陣竊喜,表面上不動聲色,用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說:“絕對不會,嫁給我的女人,我把肋骨打斷了給她熬湯喝都可以,怎麼可能還去偷腥?”

“這話怎麼聽著有些耳熟?”白玫沒有理會朱敬軒的“文采”,裡頭有多少誇張多少虛擬多少比喻,她不在乎,而是對這句話的出處挺感興趣的。

因為杜可強也是這樣的,她在筆錄上看到熱熱描述過杜是怎麼對她進行言語騷擾的,不同的話,差不多的油膩。

難不成,這些男人,都進過渣男速成班?

跟同一個老師教過似的呢。

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