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有儀式感!”林妙讚歎地說,不忘瞅著機會邀功一下,也是讓她們開心,又道:“我剛才拍了好多關於麵條的鏡頭,回頭我要多剪輯一些放進成片中,看著梅姐站在鍋氣升騰的鏡頭裡,身旁是鮮花和朋友,真是美!”

這麼一說,果然令阿梅心花怒放,只見她夾了一筷子的燻魚,放到林妙的麵碗裡,“小夥子多吃一點!”

“謝謝!”林妙看了白玫一眼。

白玫正在想,這人花言巧語的,莫不是個渣男吧?

畢竟,三十二次相親的失敗經歷,讓白玫已經本能地對所有的男人免疫,第一反應就是先挑毛病。

這比放大鏡都厲害。

正好,白玫和林妙的這一眼視線碰撞在了一起。

人啊,尤其是在不經意地一個眼神交錯間,會洩露心事。

兩人都有些慌,低頭吃麵。

熱熱古靈精怪,再加上她坐的位置正好能夠看到林妙和白玫的舉動,盡收眼底。

在夜店混久的女孩,對這方面的細節特別敏感,不消說,這倆人有貓膩,但至於是到了啥程度了,不好說。

說不定,這人是以後會成為姐夫的,得表現一下。

熱熱終於開口了,道:“我媽一般也不會做別的,下面她比較拿手。”

“誰說的!”阿梅趕緊糾正,“我那是以前忙,顧不上你,下面比較節省時間而已,你不是也長得好好的,現在依然吃得歡呢!”

母女倆這麼一打甜蜜的嘴仗,氣氛又緩和了許多。

周雅請教阿梅:“既然外婆是山東人怎麼會做這麼拿手的奧灶面呢?”

阿梅如數家珍起來,道:“我外婆嫁到了蘇州,當時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呢,人生地不熟的,慌呢,但看到奧灶面的時候,就暖心了,一下子就迷上了這個地方,所以她做的奧灶面,特別好吃,比百年老店還要好。”

“那梅姐的父輩是從蘇州來的上海?”周雅又問。

“對的,我媽媽是蘇州人,我爸爸是上海人,我出生在上海,他們留給我的,就是這套房子,我開成了花店,二樓是我住的地方,三樓是白玫住的。”

聽了阿梅的話,周雅連連點頭,稱讚起來:“白玫老是跟我提到這個花店,我今天來一看,真是名副其實,她說的一點不錯,花美人更美,這環境這地段,真是千里挑一。”

“哎呀,謝謝儂!”阿梅如見知音,又道:“但是生意現在只能算湊合,經濟不景氣,送花的人就少了,幸好這房子是自己的,要不真是不好堅持下去呢。”

“沒事的,梅姐有錢,底子厚。”白玫在一旁湊熱鬧地說,“是吧,梅姐。”

“白玫呀,我特別欣賞她!”阿梅說,“活了大半輩子,看到白玫就跟看到當年的自己,可惜,我們那個時候,沒有現在年輕人的條件,不像你們這麼瀟灑。”

“哎,我可不瀟灑,我是社畜,整天要工作的。”白玫打趣地說。

“哈哈哈……”阿梅笑過,又道:“今天真是謝謝你們,讓我女兒回家,等會你們上樓去參觀參觀,我說的可是一點都不假,白玫是一個很精緻的女孩子,既能掙錢又懂生活,人還義氣,簡直……”

“咳咳咳,”白玫提示阿梅,“再說下去我以為又在給我相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