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這就是他的審美,這就是他的習慣,他有十多塊頂級腕錶,沒有一天一換已經算是刻意低調過了。

再說,他要做的是對自己的真實身份保密,又不是對自己是否有錢保密。

在上海,有錢人太多,萬一,他是個拆遷戶再到滬煌上班的也不一定呢。

如今,有錢就是地位,有錢就是話語權。

這就是現實。

這比光桿店長的頭銜更好使。

朱敬軒又轉身寫下,【我們從哪裡來?到何處去?】

好傢伙,直接哲學三問!

所有人都知道,店長是要唱大戲了。

這次,朱敬軒不再提問,而是直接闡述起來:“既然我們是一個整體,有著共同的命運,現在,我們面對的,就是未雨綢繆,是協力同心,我問問大家,你們最近這三個月,業績如何?有沒有感受到壓力?”

自然,大家一下子就開鍋討論起來。

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大環境如此,沒有人好過。

就連銷冠白玫,這三個月的收入,也僅僅只是去年同期的一半,業績上不去,收入就銳減。

否則,阿梅也不會火眼金睛地提出讓熱熱回家和白玫住,免她一半房租的天才提案。

朱敬軒放任大家討論至冷靜下來,然後才道:“如果我們還繼續將精力放在內耗、內捲上,而不是想辦法去外為,去向外求,迎接我們的,就是死路一條,閉店是遲早的事。”

大家都面露緊張之色。

“我想,失業這種事情,沒有人希望遇到,就算是騎驢找馬,在同行業裡,還能找到比滬煌更好的下家嗎?沒有。我們只有背水一戰。”朱敬軒說,“所以,我提一個要求,從現在起,如果再發生如今天早上的內卷一幕,我絕對不再客氣,誰給我惹事找不痛快,我先讓他不痛快。”

馮珍珍不敢看朱敬軒的方向,但明顯,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整個門店,如果她馮珍珍不出事,其他人自然不會。

馮珍珍嚥了口唾沫,想想兜裡的那張二十萬支票,啥話都沒有,可以忍一切。

這人真是一個鑽石王老五,小鮮肉!

就想一口把他吞下,一勞永逸。

“好,接下來我給大家佈置一個任務,現在起,所有我們的門店員工,將以白玫為典型,為行為模板,為榜樣,開展為期兩週的向白玫學習的充電計劃,每個人都要站在門店生死存亡的高度,發掘和總結出白玫身上的閃光點,並形成書面報告,兩週後交到我這裡。”

朱敬軒的命令,讓大家都愣住了。

這簡直是一個前所未有的任務,意欲何為?

只有白玫最清楚,朱敬軒這是真的著急了,火燒眉毛時刻,只有發動群眾搞從下而上的變革了。

能否如他所願,實現在白玫面前描繪的自救遊戲的藍圖,就在此一舉。

如果讓他自己總結,至少得小半年,畢竟要有個認識和了解的過程。

而眼下,用兩週,讓白玫的同事提供他需要的“資料”,然後實現他的目的。

加速自救的腳步。

看來,局勢確實已經相當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