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越來越小,估計是安安依然在睡覺,熱熱得避開她。

聽到了熱熱光腳下樓梯的聲音。

白玫方才想起來還有一個安安,算上她,熱熱回家這事,算是四方得利。

“你不是說過的嘛,你們現在鬧經濟危機,你回家住的話,你的床位正好可以再租出去,安安就等於有了一份收入,你就這麼說不成?”

“不行,她現在還指著我媽給我的零用吃飯呢,我現在的床位租金都填不上這個缺。”熱熱將自己的擔憂告知白玫,確實棘手。

“那你不管她,她能怎樣?挾制你不成?”

“那倒不會,但她是我的姐妹,我不能不講義氣,否則我今後怎麼混啊?”熱熱六神無主。

“怎麼混?”白玫不愧是比熱熱年長几歲,更有社會經驗一些,底氣自然更足,“跟我混好了,和她們劃清界限,就這麼簡單。”

“但是……”熱熱欲言又止。

“但是什麼?”

“但是我不會賣房子呀,我又幫不來你。”熱熱有些沮喪地說。

“不用你幫我賣房子,你回來住就知道了,總之不會餓著你的,你可以幫你媽打理花店生意也成啊。”

“別提我媽,我跟她八字不合,在一起超過一個小時必然吵架。”

“反正你先回來再說,你不會餓著的,你不需要靠著你的那些小姐妹吃飯,你跟她們不一樣,聽我的吧,如果你真的拿我當你姐的話。”白玫下了最後的通牒。

她篤定熱熱吃她這一套。

熱熱屬於沒心沒肺的型別,有人帶就成,有奶便是娘。

“但是但是……我這麼回去,是不是很沒有面子的呀?”熱熱依然還有顧慮,“感覺是被我媽的威風給打壓住的,我可不想低頭,士可殺不可辱。”

“行了,都是從哪裡學來的,你現在還有跟你媽談判的底牌沒有?顯然沒有了呀,回來再說。”白玫敦促熱熱下決定。

她知道,熱熱這種女孩子屬於魚類,因為魚類的記憶只有三秒,必須摁著她做事。

“……”

“這樣吧,我有個安排,六一的時候,我們一起過個節,順道就替你安排回家了。”白玫說,“就坡下驢的意思,懂不?”

“啊,懂,懂,就是從驢背上跳下來不崴腳的意思,得有個墊腳的坡。”熱熱很認真地回答。

白玫想笑,得憋住。

她喜歡熱熱的沒心沒肺,想什麼說什麼,腦回路就一個指頭的長度。

單純又可愛。

“行了,少跟我裝瘋賣傻了,就這麼說定了,你六一那天哪裡都不許去,把檔期留給我。”白玫下了死命令。

“好的。”熱熱又悄悄地問,“能不能透露一下,姐那天怎麼安排的?”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哦。”

掛了電話,白玫吐了一口氣,看看時間,幾分鐘而已,就搞定了這個棘手的問題。

她是誰?她可是銷冠白玫啊!

一切以目標為導向,她是專業的。

該怎麼安排這個六一節呢?白玫邊走路邊想,自然,她想到了周雅。

她還惦記著周雅呢。

雖然說,周雅的這個單子眼看要黃,但周雅這個朋友,她白玫可是認定的呀!

連熱熱都尚且知道要義氣,她白玫豈能是隻認業績不認朋友?

跟業績相比,她更加信奉的,任何的銷售業績,最終都是在推銷自己。

既然周雅是她認可的朋友,是一場緣分,她就不能事過不留。

周雅,足以成為她白玫的一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