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別勸了,沒有用的。”周雅冷冷地說。

“別誤會,我不勸你,我是想為你做點什麼,只要你不和杜可強鬧離婚,媽什麼都答應你。”婆婆動情起來,抹著眼淚,又道:“看在我一對可愛孫兒的份上,離婚萬萬使不得。”

“我知道,杜家幾代人都沒有過離婚這一說,杜家是大家庭,要面子,講排場,離婚是會被人家笑話的。”周雅慢悠悠地說。

“對,對!”婆婆喜出望外起來,顧不及擦眼淚,連聲附和。

“這關我什麼事?”

周雅最後這一句如同回馬槍,直刺婆婆的面門,令人猝不及防。

婆婆僵了半天,鬆開了按在周雅手背上的手,討了一個大沒趣,灰頭土臉的。

“我只想知道,杜可強出軌多久了,他的事情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為什麼出軌?他在外頭到底有多少個女人?”周雅越說越崩潰,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直接破音:“噁心!”

痛哭。

嚇得保姆聽到動靜偷偷地在門口探頭望了一眼,又縮了回去。

婆婆坐著一動不動,似乎在想對策,又似乎是在等周雅的這股氣勢過去。

薑還是老的辣。

周雅此刻的所思所想,婆婆年輕的時候何嘗沒有經歷過?

這難道就是女人的宿命,還是杜家的傳統?

三十多歲的男人,是最危險的時候。

“別怪你媽多嘴,”婆婆見周雅漸漸收聲,繼續說:“我們女人,家庭是第一位的,孩子是第一位的,一切都要從家庭和孩子的角度出發去思考和解決問題,咱們不像男人,男人可以瀟灑,只要能夠玩夠了還自己回來,咱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聽媽的,孩子,啥都別問,就當沒有這回事。”

周雅拼命搖頭,又哭了,“我做不到,我想想就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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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在覆盤會結束之後,帶著熱熱和安安離開。

朱敬軒跑過來,探身在白玫的車窗前,說:“給我一分鐘,說句話。”

白玫鬆開安全帶,問:“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

“來吧。”

白玫下車,跟在朱敬軒的身後,朝遠處走去。

安安問熱熱:“我覺得這倆人有一腿,你覺得呢?”

“別瞎說!”熱熱阻止。

“要不就是這男的在追求這女的,現在的人啊,要不利用錢,要不利用手裡的權,都想著儘可能地吃我們女孩子的豆腐。”安安很老成地嘟囔,彷彿看破了紅塵。

“我覺得他挺好的,不像是個渣男,倒是像個……”熱熱瞅著兩人的身影,自言自語。

“海王?”

“對,你也這麼認為的吧。”

“有一點這個感覺,他一看就是個富二代啊,很有實力的樣子。”安安也學著熱熱湊到車窗玻璃上,用鼻尖抵住玻璃。

玻璃上很快就被哈上了一層霧氣。

“你不會看上他了吧?”安安擦擦玻璃,問。

“不知道,我覺得怪怪的,他令我好奇,我想去調查一下他。”熱熱下定決心的樣子很好笑,只見她忽然坐直了身子,結果被頂棚撞到了頭。

“哎呦!”

“是富二代海王就倒追,不是就給你姐。”安安盡出餿主意,卻顯得很有城府一般。“要是有一張長期飯票在手,咱們就可以躺平了。”

“想什麼呢!”熱熱氣不打一處來,揉揉頭頂,又道:“我是替我玫姐打探一下情報,我怕她被海王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