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馮珍珍見到白玫一步一步地朝自己靠近,知道大事不好,立刻伸直雙臂,相當牴觸她的進一步靠近。

“別過來,再過來我可真的要報警啦!”馮珍珍聲音都變調了,極為驚悚。

顯然,她被熱熱和安安聯手在水裡淹了那麼一下之後,變得相當心理脆弱。

“現在滿場子都是你的人,你不要囂張,我有人權的,我跟你講!”馮珍珍披頭散髮,連肚兜都散開了,她完全顧及不上,眼看著白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快嚇哭了。

自作孽不可活。

“啊……”馮珍珍一聲慘叫。

啊?

等馮珍珍發覺竟然沒有事的時候,甚為感覺不可思議,她慢慢地放下護著腦袋的雙手,低頭再回身,這麼一圈打量下來,白玫不但沒有打她,而是替她繫上了背後的肚兜帶子。

這種滋味接近於殺人誅心,馮珍珍反倒是愈加驚恐,她張大嘴巴看著白玫,一臉狐疑。

這是要幹嘛呀?

給個痛快不好嗎?反正滿場子都是白玫的人,跑也跑不掉。

馮珍珍確實是有些懊悔了,有些人真的不能當面硬剛,否則會下場很慘。

像白玫這種烈女,只能背後下刀子,暗中搶單子,使絆子,她會裝作不知道,看不見。

但是如果當面來明的,呃……馮珍珍算是體驗到了,一次記終身。

老虎屁股摸不得。

“到此為止,如果你再去和我的客人主動說一句話,我白玫說一不二,玉石俱焚。”最後這四個字是從白玫牙縫裡擠出來的,呲著寒氣。

馮珍珍打了一個哆嗦,不待她表示接受,白玫就走開了。

馮珍珍崩潰,搶個單子太難了,這踏馬不是人乾的工作,怎麼生意突然就如此之難做了呢?

但凡日子好過一點,她也不至於當面硬剛白玫。

都是餓極的狼,應該先從弱小的下手,可弱小的沒有肉肉給她搶呀!

馮珍珍的崩潰不在於別的,就在這一番搶奪資源失利之後的洩氣。

給白玫懟成這樣,她是沒有臉面和心情繼續留在這裡了,大家都是女子,再猛也不可能光著膀子幹。

瞅著無人注意的時候,馮珍珍溜了,誰都沒有注意到她是怎麼消失的,去了哪裡。

確實,這天馮珍珍的表現太令大傢伙失望,本來好好的一場活動,怎麼就給她攪和了呢。

職場上的感情都是帶著目的而來的,大家信奉的是利益交換和抱團取暖,人走茶涼這種事情,太稀鬆平常。

馮珍珍一個人換好衣服,她一點都不痛苦,跟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似的,只是在走出轟趴館之後,站了幾秒,一臉的肅穆。

忽然她轉過身,對著門口的薔薇花牆說:“白玫,你等著,我丟的面子,一定會拿回來的。”

說完,馮珍珍蹬蹬蹬踩著步點,高昂著頭顱離開了。

而在轟趴館內,這個時候的唐經理也準備好了高階點心,親自端了出來。

這是朱敬軒每次來這裡消費必點的一道美食,巧克力做的模擬魚子醬蛋糕,榛果脆打底。

光這一個蛋糕,售價就要998,還不大,就八寸。

主要貴在這個工時費上了,每一顆模擬魚子醬,都是用比利時巧克力粉篩出來的,上頭還裹了一層松茸,更壕的是每一顆都是法國某大牌白葡萄酒注心的,會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