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沒有買呀,他藉口去廁所,溜了。”安安不忘咒罵一句,“老孃跟個傻逼一樣站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我派人進去找,人家說裡頭沒人了。”

“操,太沒品了。”熱熱說,“這不便宜他了?”

風塵女子姐妹多是對的,因為她們容易感同身受,且會在第一時間真正做到替姐妹著想。

“那不然咧?”安安一副無所謂的語氣說,顯然是沒心沒肺,想得開。“難不成還報警?”

“要是我的話,我不呼死他的手機號碼。”熱熱替舍友不值。

不過,她也是嘴炮而已,這種事情,她可沒有遇到過,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嘴狠。

“算了算了,昨天晚上他的表現還算可以,也不虧就是。”安安釋然,“就差了一點點,老孃差點就愛上他了。”

“那得慶祝一下,祝賀你死裡逃生。”熱熱順著安安說,顯得很幽默。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生活越是苦澀,越是得尋找點樂子。

對熱熱和安安來說,這樣的樂子似乎並不難。

她們像是擅於遺忘的無腳鳥,只要一直飛就可以了,根本不在乎目的地。

而周雅顯然就不成。

同樣是女人,周雅就在意的多。

送走婆婆,周雅悶悶不樂。

顯然,婆婆一大早來就是為了充當說客。

人家把話都明說了,生三胎,就是杜家的顏面,就是生意場上的名片。

至於她和杜可強小兩口之間發生了什麼,連他親媽都未必知情。

周雅受到的教育,也不允許她將自己在杜可強外套上發現別的女性的頭髮而冷戰的事情告訴婆婆。

她知道說了也白說。

說了,等於是示弱訴苦,除此之外,沒有半點意義。

而真正讓婆婆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關鍵時刻,婆婆必然是站在兒子一邊的呀。

雖然同為女性,但立場不同。

女人懂女人,所以一旦女人為難起女人,那自然是要命的。

到時候婆婆站在大義的角度,還不是讓周雅寬容,隱忍?

她們那一代人,就是這麼過來的。

一個大家庭,不照樣興旺?

所以說,婆婆說得也對,男人再能,也是女人生的。

跟女人相比,男人就是低等動物。

但周雅還是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她有感情潔癖。

當年那麼優秀的學長,怎麼就成了油膩大叔了呢?

難不成自己要為此擔負責任?

周雅很是鬱悶。

根本無心打理婆婆帶來的那條青衣。

保姆自然會察言觀色,小心地將這條魚用保鮮膜封好,放入冰箱的零度保鮮。

魚兒尚可保鮮,那麼失色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