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拍的幾十秒鐘,袁華有四個臉部鏡頭需要特效補充。

“先休息一下,我想看看回放。”

補完幾個鏡頭,袁華來到導演棚,只見景恬蹲地上,頭埋在膝蓋。

“你怎麼了?”

“沒,哈哈哈沒事。”

景恬抬頭,臉笑的緋紅,眼淚都快出來了,說話都不利索,幾次深呼吸後才感覺好點,只是目光時不時在袁華大腿間少來掃去。

似乎想知道他的大紅褲衩穿沒穿。

監視器前,袁華撐著下巴,一秒一秒看剛剛的拍攝內容,反覆看了幾遍。

“剛剛有點沒做好,保強,要不咱們再拍一次,你看怎麼樣?”

“可以。”

有一說一,保強片酬是高,但幹活一點不打折,演技十分線上,這一場戲他臺詞很少,僅有幾句話,更多的是肢體動作。

比如磨牙,大呼,放屁。

有了他的襯托,加上袁華的種種行為,兩人配合起來每一幀都是笑點。

第二遍,袁華的狀態比第一遍好得多,連攝像大哥都被他逗笑,鏡頭一個勁的晃。

好不容易拍完這場戲已經是天黑,劇務發盒飯,一頓狼吞虎嚥後袁華和王保強繼續拍。

屋外,人工降雨機器準備好。

在炎熱的夏季,冰冷的水滴砸下來不但不冷,反而給袁華一種涼爽的感覺,幾句臺詞一氣呵成,這一場搞定,繼續下一場,坐大巴。

飾演檢票員的是趙麗影,頭髮紮在腦後,臉上略施粉黛。

“上車了,上車了,馬上發車,沒上車的趕緊!。”

“停!”

還有幾分鐘開始演,袁華和趙麗影提前對戲,趙麗影剛說完一句詞就被叫停。

“聲音太柔了,你飾演的是大巴車檢票員,見過檢票員嗎,你這嗓門喊話誰聽得清?”

“上車了,上車了,馬上發車,沒上車的趕緊!”

“聲帶落家裡了?”

“上車了……”

“不是讓你使勁喊,發車之前喊幾嗓子是檢票員每天都要做的事,她不是關心人家上沒上車,只是完成任務罷了,你要喊出不耐煩的勁頭,聽我說一遍……”

“對了,聲音嘶啞一點才符合人物,袖子捲起來,頭髮弄亂一點,帶點喘氣,加幾分不耐煩。”

“什麼叫不耐煩?大姨媽那幾天懂吧?”

被袁華接二連三的批評,趙麗影快哭出來,現場多少人全盯著她呢,就差沒找條地縫鑽進去。

好在知道袁華是在教她演戲,為她好。

在別的劇組男主演可沒這麼有耐心,但凡你說錯一句話,演的不好影響人家發揮,對方馬上甩臉色給你看。

被大罵一頓是好的,嚴重的導演直接開除。

大巴車上戲份不多,屬於袁華的獨角戲,很快也拍完,在旅館又補了幾個檢票員還錢包的鏡頭,袁華繼續趕下一場。

六月天氣炎熱,哪怕是晚上也有十幾度,人在囧途發生的故事是冬天,主演人員必須冬衣。

袁華穿著四件套跑來跑去,收工的時候全身溼透,後背全是汗水,最裡面的一件衣服完全被打溼,能擰出水來。

回到酒店,別的演員回去休息,他跟導演看今天所有回放,商量不足之處,討論明天該怎麼演,一直忙活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