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儲物袋其實沒有多少好東西。

別看這些守衛平日裡頭跟著常恩狐假虎威,可在外頭充滿危險,而本地居民大多又是罪魔後代的情況下,其實也收刮不出多少有用的東西。

蘇蟬衣知道齊媚提出把儲物袋交給她,並不是為了貪圖裡面的東西,她只是純粹的想要以此來頂罪。

可蘇蟬衣覺得事情還沒到這個地步。

比起自首,她更樂意於向郊外叢林進發。

這是因為蘇蟬衣隱約地感覺到了自己上一次自己接納深淵力量之時,耳畔沒有聽到心魔的蠱惑,更沒有完全被迷失心智,那個時候的她是保持清醒,她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她不知道這是因為佛經的作用,還是她本身還是在入世鏡中,入世鏡是佛門至寶,所以幫她遮蔽了許多的負面情緒,所以傳達她腦海負面情緒雖然也有,但不足以擊潰她的心靈。讓她在殺戮中,卻仍然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也因此在這樣的世界,她並不排斥深淵的力量,甚至想嘗試著多運用這股力量。

如果不能徹底地擺脫它,那就掌控它。

所以蘇蟬衣不打算把儲物袋給齊媚。

「儲物袋我來保管,你去收拾好你的東西。」蘇蟬衣語氣篤定。

這讓齊媚怔了怔,過去兩個人之間相處有什麼事情都是她做主的。

如今聽得蘇蟬衣這麼說突然間有了一種自己養的長大了。

如果她不是在永夜界不是投身在罪魔後代之中,那麼以她這般的資質很可能已經被魔門大派給吸納進去了。

可是在永夜界沒有修行能力還能接受自己的命運,有了修行能力卻無法晉升,只會讓自己顯得越來越痛苦。

齊媚微不可聞地嘆息了一口氣。

她大步流星地走了上樓。

心裡頭想的卻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伊蓮出事。

本身具備儲物袋的情況下,平常時候很多重要的東西都已經放入到了儲物袋裡。

根本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但此刻齊媚走上閣樓之後,卻把放在了床沿上一個傳訊符拿了下來。

她想到了那個庇護了她們三年的外來者。

所有人都說他已經死了,齊媚也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因為她之前傳遞出去的訊息並沒有任何的回應。

她抓起了傳訊符迅速下樓與蘇蟬衣匯合。

……

與此同時,在墮落之城的執法堂裡頭內堂的閣樓之上,擺放的一排排的魂牌之中發出了一聲脆響,全都裂開,從桌面上滾落了下來。

這響動驚動了樓下執法大廳的魔修。

「什麼動靜啊?」

「好像是上面的魂牌出了事情。」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大家並沒有因此而驚慌失措,因為就算是魂牌碎裂,上面擺放的魂牌,不過只是墮落之城微不足道的小卒們而已。

大人物的魂牌並不放在這樣的地方,而且也直接由城主掌控。

所以有執法隊的成員,漫不經心地往樓上走了上去。

結果上去看到魂牌掉落在地面的場景,不由得數了數。.

「一、二、三、個…」

這個數目不算多,但對於很少敢於反抗執法隊和巡邏隊的墮落城居民而言,這種事也很少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