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收下了?”蘇蟬衣沒有推辭,她覺得既然真淨師姐和師父想讓她幫曲亦寒,那就幫吧!

曲亦寒看到她真的收了靈石,頓時兩眼放光,彷彿雨過天晴,臉上陰霾也沒有了。

蘇蟬衣嘆了一口氣,果然如此。

於是她把靈石一掃進入了自己的儲物戒,繼而正襟危坐道:“曲亦寒,我也沒去過外面,要不你和我說說,你在外頭都做了什麼?”

“我……”曲亦寒本來是想問蘇蟬衣。

可是一想到蘇蟬衣和深淵相關,他知道她不會是那樣的人,否則他就不至於主動跑回來。

其實作為正派弟子,他本應該希望蘇蟬衣回來,這樣她就可以牢牢地被佛門控制住,深淵也不會被真正的釋放出來。

可是那天,看到正魔交鋒之際,他卻希望她不要轉身,去哪兒都好,別回來了。

結果沒想到她還是回來了。

他心中卻說不上是何種滋味兒。

如今蘇蟬衣說要讓他說說自己的故事,而不是說她地遭遇,曲亦寒也不不知是有些失望還是慶幸。

於是他舔了舔嘴唇,乾巴巴地開始說他練劍的事兒,蘇蟬衣平靜地聽著,他刻意不提魔門,不提復仇,就撿一些無關緊要甚至發生過的一些趣事說起。

但不到半個時辰這些東西都已經講完了,對於修士而言,大部分時間都是刻苦修煉,剩餘的歷練也是兇險至極,沒有那麼多有趣的事兒可講。

所以他到後面就有些詞窮了,又把之前的硬著頭皮說了一遍,感覺很尷尬,一直見蘇蟬衣沉默不語。

曲亦寒便主動說道:“你呢?你還好吧?”

這話一問出來,他就後悔了,被困在這裡怎麼好的起來?

但蘇蟬衣卻點了點頭:“我挺好的,師父還給我說了佛法,我其實還有些不明就裡。”

“什麼佛法?”真淨好奇。

蘇蟬衣就說了一遍佛經。

她發現本來自己不甚其解,在和別人說了一遍,卻又略有所悟,可是佛經哪裡是那麼好參悟的。

真淨若有所思,她聰慧伶俐已經猜測到蘇蟬衣要宗佛法來平息曲亦寒心中殺念。

曲亦寒自己倒是不明就裡,但他知道一點兒,他只要待在蘇蟬衣身邊就會感覺很舒服,過去是因為火毒,如今火毒已經祛除,按道理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可他就仍覺得她是春風、暖陽…

眨眼時間過得飛快,外頭似乎又響起了腳步聲,提示著今天這一天看望應該要過去了。

曲亦寒皺起眉頭。

他本應該知足,就此離開,可是腳下卻像是灌了鉛就是不想動彈。

但真淨已經起身了,而且還拉了他一把。

“我們走吧!師父答應過了以後有時間會多讓我們開看望,不要讓師父難做。”

讓真淨和曲亦寒來看望蘇蟬衣已經是悲若大師和別人周旋多次的結果。

蘇蟬衣本來也奇怪,像她這樣的人,寒山寺本應該如臨大敵,陣法外頭也是守衛森嚴才對,原來這一切是師父安排的。

他是怕她一個人覺得孤寂嗎?

其實她心中孤寂單還好,因為還能修煉,她就不覺得悶。

曲亦寒想到了以後,到底沒有堅持,於是也起身。

到了這時蘇蟬衣對他說道:“曲亦寒,劍修的劍是最純粹最鋒利的劍。我不反對你報仇,也不反對殺魔,但你別讓殺戮汙染了你的劍道和劍心,那樣我會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