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是一位魔修,不過在船上人多眼雜,她並不想暴露這一點兒。

“我好像做了壞事,我的靈寵吃了幾條金靈魚說是破壞了什麼魚躍龍門陣法,他們就把我抓緊來抓蚌珠賠償,說是半年,半年抓不到就一年…”

蘇蟬衣說的輕鬆寫意。

可是她們每個人對她都很同情。

“普陀皇室真是越來越變態了。你是正道修士,正道修士,在這裡根本熬不過多久的。”

“是啊,前面一批就死掉了不少。”

有些女修說完就沉默了。

有些男修聽說蘇蟬衣是正道修士,更覺十分有機會。

正道修士都這樣,剛進來的時候好好的,後面越來越支撐不住。

就是霞姐這幫人也不可能全天候圍著她。

蘇蟬衣無視了那些虎視眈眈的目光,她又問道:“是不是魔修、邪修都被契約了?”

“恩。我們都被契約了,都是奴隸,不可以生出反抗主人的心思,也不能夠修煉和突破,否則就會爆體而亡。”霞姐說著眼光裡有強大的恨意。

其他人也有。

也因為淪落到此,無法修行,一直壓抑,如同牲口一樣對待。

他們本來都是一幫魔修和邪修,讓他們在這裡變得更壞了起來。

魔修和魔修之間相互殘殺,或者縱情享樂的也不少。

霞姐她們幾個算是這裡難得正常的群體,也算是姐妹抱團。

可誰也不知道能持續多少天。

有些修行特殊功法的女修,也選擇和男修站在一起。

但好在,魔修邪修這幫傢伙不是鐵板一塊,每個人都是自私自利的,所以船上形成了很多小團體,每個小團體都打著自己的算盤。

所以霞姐她們這個團體和他們維持了平衡,互不干涉,才有今日。

但是今天她們違例把蘇蟬衣喊過來,似乎又打破平衡的趨勢。

船上的氣氛變得很微妙。

不過不久之後,就到了黑水域的中心。

船頭催促大家下水。

“在水裡,你要多加小心,今天這些人他們都十分陰狠。”霞姐傳音給了蘇蟬衣:“不然你就走在我們中間。”

“我會小心的。”蘇蟬衣沒有回應要不要走在中間,她本來就不是需要別人保護的人。

她更想下水之後看看水底的動靜。

沒多久第一批人就下水了。

緊接著船頭拿著鞭子催促,也輪到了蘇蟬衣等人。

“都給我潛到最深處,別給我偷懶,你們這一船人今天搞不到蚌珠,每人都要受罰!”

還真是把每個人都當成了奴役使喚了。

船頭的實力元嬰期,他手裡頭還拿著一個黑色的鈴鐺。

蘇蟬衣的猜測是用來控制這些人的。

很快輪到蘇蟬衣下水,她沒有猶豫就跳了下去。

水與身體接觸的那一刻很冰涼,明明身為修士這麼多年,已經很少有這樣冰冷的體會,這樣徹骨的涼意,蘇蟬衣很快就潛入更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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