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發現,我現在連口音都和你特別像。”

abu並不知道斐一班扯這麼遠,到底要幹嘛。

索性也就從床邊走到在斐一班旁邊,在古董長椅的另一端坐下,聽聽他要怎麼說。

“我們一起在牛津唸書,絕大部分人在這種情況下,口音都會變得有點相像。”

“行,那就算是這個理由不成立。你有沒有發現,你影響了我的審美?”

“所以你就要搶走,我喜歡的女孩?”這個理由,abu著實是不能接受。

“我們先不說這個。”

“那你要和我說什麼呢?兄弟。”

【兄弟bro】這個詞,對abu來說,有點像是一個語氣詞,以前每句話掛嘴邊,一下要完全不說,他自己才是最不習慣的那一個。

好在,他還是及時把【我的】給去掉了。

要不然這破功的速度也就太快了。

“我要和你說,我和你一起去參加拍賣會,明明是全品類的,但我只拍吃的喝的,為什麼呢?”

“因為其他你都不喜歡啊。”abu知道這個答案。

“不對,是因為其他我的買不起,你買的,某個歐洲王公貴族用過的王冠,某個世界名媛戴過的項鍊,我除了看看,我根本就做不了什麼,那是很多次,在你面前感到自卑。”

“你為什麼要為這樣的事情自卑?”

“是的,我也問過我自己這樣的問題,出生頂級家族又怎麼樣?我不會因為家裡有幾個大工廠,就比貧苦出身的人擁有更高尚的靈魂,同樣的,更更有錢的你,也是一樣的。”

“是的,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又是連【兄弟】都沒有了。

“和你說我的自卑啊。我說服了我自己,英雄不問出處,然後我又想著在其他方面和你比。”

“這是對的。”

“不,abu,這還是不對。”

“哪裡不對?”

“我和你比學習,你在天上我在地下。我和你比擊劍,我從來沒有刺中你一下。我和你比鋼琴,我都還沒有完成考級,你已經是演奏級。我不管和你比什麼,我都被你秒成了渣。”

“所以,你說了半天,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雞毛蒜皮的小技能比賽?”

“我想說的是,這麼多年,我總嫉妒你,嫉妒到發狂,但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完美到讓我,即便嫉妒,也心服口服。我經常都為自己有你這樣的兄弟而感到驕傲。”

“所以,這是你的報復?找一個我喜歡但你不喜歡的型別,當著我的面,讓她成為你的專屬?”

“當然不是啦。我根本不知道你和茗以前有見過,這是第一。”

“那第二呢?”

“第二,所有的理想型,都是因為還沒有愛上,等到愛上了,你就會知道,你的理想型就是你愛上的那個人的樣子。我和茗就是從審美對立面開始的。我們兩個,相看兩相厭。”

“所以,你現在是在我面前,擺出一個勝利者的姿態?”

“是的,沒錯abu,我就不能贏一次嗎?”

“你為什麼非挑我的命中註定呢?你想贏,隨便什麼地方我都可以讓你啊。擊劍、鋼琴、考試,隨便哪個都可以啊,要不然賽艇?”

“不,茗不是你的命中註定。”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是不是?”

“我們可以先假設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就是一個單身的女孩子。你喜歡她,那她喜歡你嗎?”

“我可以努力讓她喜歡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