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北漂之前,也有想過要改造和修繕一下易家祠堂。”易茗的想法和斐一班是不謀而合的。

“那為什麼沒有呢?”斐一班問。

“我一個狗孃養的破爛玩意兒也配進祠堂修繕嗎?”易茗說自己破爛玩意兒,說的越來越順口了。

每天不說個兩次三次的,就可能會渾身不自在。

在斐大生“顯靈”之後,除了易茗自己,易家村就再也沒有人敢這麼稱呼她。

哪怕是最誇張的金曉霞,也不敢當面這麼叫。

斐一班的魔術,起到了極強的震懾作用。

每每說到這件事,易茗的臉上,還會掛出些許無奈的表情。

斐一班也就由著女朋友去了。

天天被人說是一回事,當成生活中的調味劑拿出來懷念,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現在呢?”斐一班問:“你想怎麼修繕?”

“我想試試當年幫老村長修房頂的基本功還在不在。”易茗一副躍躍欲“爬”的樣子。

“真的假的啊?”斐一班不是不相信易茗有修房頂的本領,畢竟他都想過幫易茗做屋頂專修小廣告,而是他實在想象不出來,易導上房揭瓦會是什麼樣子。

“當然是真的。”易茗笑著反問:“怎麼,大斐不準備讓我上去?”

“沒有的事,你最好穿著裙子上去。”斐一班一臉嚴肅地胡說八道。

“為什麼最好穿……”問到一半,易茗直接對斐一班翻了個白眼:“大斐你是不是皮癢?”

“嗯哼!”斐一班滿口答應,得寸進尺道:“全身都癢,小易要不要親手給撓撓?”

易茗笑著瞪了斐一班一眼,沒有接話。

斐一班不依不饒,對著易茗攤開了自己的手心。

“你就給撓撓嘛!”

是誰說,男人撒起嬌來,就沒有女人什麼事情了。

易茗下意識地把自己的手輕輕抬起了一丟丟,就被斐一班連手帶人,整個給拽到了懷裡去。

從斐大仙進化成斐大生的那個溼透了的夜開始。

斐一班就把得寸進尺這個成語,演繹地淋漓盡致。

易茗經常對這樣的斐一班感到無奈。

更無奈的是,她竟然還有些隱隱的期待。

什麼不配擁有愛情。

什麼永遠不會談戀愛。

什麼我不喜歡這個世界,包括我自己,包括你。

統統被易茗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即便是以分手為前提,她也不介意拼盡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