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姐,我們做長輩的,當著孩子的面,說這麼沒有邊界的話,是不是不太好?”韓雨馨也不是沒有脾氣的。

說她什麼的,她可以不在意。

把汙言穢語直接指向她的兒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哪個當媽的, 能忍受這樣的汙言穢語?

“我這不是一時情急,怕你的寶貝兒子被騙嗎?”金曉霞給自己辯解了一下。

然後,也不管有沒有人邀請,直接往一樓會客廳的沙發上一坐。

把自己當成太后娘娘似的,對著空氣來了一句吩咐:“有沒有茶喝?在那狗孃養的家裡,說了半天, 連口水都沒有的喝。”

“金大姐, 這麼不湊巧的, 我們今天剛搬過來,除了自來水,也是啥都沒有,可能沒辦法好好招待。”

用最好的態度,做最堅定的拒絕。

韓雨馨一點都沒有要告訴金曉霞,隨車運來兩大箱專門泡茶的礦泉水。

如果自來水都不嫌棄的話,確實是可以勉為其難給她接一杯。

“哎!這個可以理解。你這不是剛來嗎?我家那口子,還說等你們搬來了,要給你們接一條山水源頭的管子,好讓你們泡茶。”

金曉霞樂善好施地對韓雨馨說:“就沒想過你們提前快一個星期就搬來了,我家那口子今天剛好也不在,不然也不會讓那破爛玩意兒有機可乘,狐狸精似的要往你兒子身上貼。”

韓雨馨一直都是幹練的女企業家,並不喜歡這種無意義的抱怨和罵街。

至於狐狸精什麼的,她反倒一點不覺得自家兒子會吃虧。

“金大姐,咱有事說事,您找我什麼事?”韓雨馨直接開門見山。

既然不請自來, 請都請不走, 那就趕緊說完趕緊走。

“你早前做飯的時候, 有沒有聽到你兒子,和彩蝶家的那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在我們村的神樹下面唱歌?”

“你說易茗嗎?聽到了。”韓雨馨並沒有說實話。

主要也是不想聽金曉霞再形容一遍斐一班和易茗是怎麼唱歌的。

韓女士直接給出了自己的定論:“這麼好聽怎麼就上不了檯面了?”

“哎呀,大妹子呀!我說的不是歌,是人。彩蝶家的那個破爛玩意兒,上不了檯面!”金曉霞對易茗的厭棄,早就已經深入骨髓。

斐一班原本是脖子上爆青筋,這會兒握著的拳頭也都是。

這個世界的某一些人類,真的不太適合用人類的語言去溝通。

韓雨馨在斐一班往沙發走的時候,擋了一下。

整個身體,都擋在了斐一班的前面。

“怎麼個上不了法呢?”韓雨馨的語氣很平靜,無悲無喜,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提問。

“誰和她在一起,誰就倒黴。”金曉霞老神在在地說。

假裝是在說悄悄話,實際上聲音很大。

直接能傳到別墅外面水潭的那種音量。

韓雨馨有些不太適應金曉霞的音量和說話方式,把自己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對金曉霞說:“金大姐這話說的,未免就有些危言聳聽。”

“你還不信是吧?大妹子。”金曉霞激動地身體前傾,碩大的屁股, 只有一半還留在沙發上, 說道:“我們村就沒有哪個人,是不知道那個狗孃養的,有多觸人黴頭的。”

至此,金曉霞開始了她的“高談闊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