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對我還有誤解的那種正經。”易茗終於把話題給拉了回去。

慾求不滿這種事情,可能是相互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斐一班和易茗的對話,就再也沒有在正經的道路上,堅持超過三分鐘。

越是沒有經驗,就越是喜歡開車。

馬路殺手,是不是就是這麼來的……

“嗯,那你說吧,是什麼誤解?”斐一班終於還是正常了一點。

再不正經下去,最後受苦的,也只能是他自己。

“不管是【離婚協議書】,還是洞房花燭,都是建立在以分手為前提的戀愛上,建立在我最終不會和你走到一起的基礎上,是吧?”

“哼!你還好意思說!”

一班弟弟很是委屈。

替弟弟委屈……

“當時提出以分手為前提的戀愛,是因為我從來都不曾有過要和誰在一起的想法,更沒有想過要組建自己的家庭。一直到遇到你之前,我都不覺得自己能經營好一段感情。”

斐一班委委屈屈地看著易茗。

這一次,他是替自己既委屈。

順帶著做了一個食指對戳的表情。

從眼睛,一直委屈到了指尖。

“可是那都是以前了啊,大斐。”易茗伸手抓住了斐一班的兩根食指,斜抬著頭,正對斐一班的視線,出生說道:“我現在都已經同意和你去登記了,只是韓女士不願意給你戶口本,這一路上,你又究竟在堅持什麼?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

“啊?”斐一班瞬間就不委屈了。

到底是為什麼呢?

因為害怕求婚被拒絕,害怕達成分手的前提,所以他才會想出一離婚為前提的詭異招數。

並且,硬生生地把自己逼成了男德典範。

可現在的情況,明明就是易茗已經答應和他結婚,並且連戶口都拿來放他這裡了。

全然一副只要民政局有開門,隨時都可以和他去領證的架勢。

都這樣了,他到底在堅持什麼?

“啊什麼?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自己沒信心?”易茗又問了一遍。

跳出思維定式。

斐一班才終於有了痛定思痛的機會。

“我應該是覺得,現在放棄,之前的苦就白受了。就是不想功虧一簣。”

“是這樣啊……”易茗很快就被說服了:“那就聽大斐的。”

“不!不能聽我的!”斐一班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度,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啊?”這會輪到易茗一臉問號了,“都聽你的,你還不滿意?”

“弟弟的腦子不清楚,姐姐腦子不是最清楚嘛。遇到弟弟犯渾的時候,姐姐可以強勢一點、再強勢一點,這樣弟弟不就半推半就了嗎?”

“想的美。”易茗一臉就看出來斐一班打的小算盤,在他火急火燎靠過來的時候,直接選擇彈開。

“姐姐我呢,認真想了想,現在覺得,弟弟還小,還需要好好考驗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