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韓女士你趕快挑個好日子吧。你兒子要一雪前恥。”新

“一雪前恥?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人話啊。”斐一班攤開雙手,無奈之中又帶著點委屈地對韓雨馨說:“一個正常人的話。一個正常的的年輕人的話。一個特別正常的被逼著看遍全市三甲醫院男科的年輕人的話。”

“兒子啊,不要放棄治療!”

“我都說了,我沒有問題了。”

“我說的是腦子。”

“……”斐一班被親媽給噎住了。

“沒聽懂嗎?用你們年輕人的話來說,是不是叫【何棄療】?”

“韓女士,你變了,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麼數落你的兒子的。”

“那是因為,我以前只有一個兒子啊,我現在馬上就要多一個女兒了,還要那麼早就放棄治療的兒子幹什麼?”

“啊?天哪!韓女士。你馬上要有女兒了,你這是奉天承孕呢,還是迎來了人生的第二春?”

說完,斐一班就抱頭逃串了。

林聰義被引渡之後,斐廠長不再是斐一班和韓雨馨聊天的禁忌。

斐一班也沒有再各種小心翼翼。

他曾經想過,用自己瘦弱的肩膀,給韓女士遮風擋雨。

能不讓韓雨馨知道的,就儘量瞞著她。

事實證明,他還是小看了自己的親媽。

阿斐哥和阿馨妹的愛情,留給韓雨馨的,是對過去的堅定,和對未來的信心。

……

“花長,我要給你做秘書。”一個穿著廠區工裝,扎著一條馬尾的女生說。

“我不需要秘書。”

“花長怎麼可能不需要秘書呢?”另一個廠區工裝的短髮女生說。

“我又不是忙不過來。”

“就算工作不需要秘書,生活也需要啊,我可以給花長做貼身秘書。”短髮女生繼續說。

“去去去,你都沒有國家職業資格一級證書,你好意思毛遂自薦。”

馬尾女生一臉驕傲地說:“我就不一樣了啊,花長,我是擁有國家職業資格一級的高階技師,放到以前,怎麼都是八級鉗工的待遇。花長選我當秘書,選不了吃虧,選不了上當。”

“八級鉗工那都是過去時了。花長,不滿你說,我也有高階技師的職稱,還是保健按摩的國家一級證書。如果不是為了花長,我不管去到哪個城市,都是要被哄搶的香餑餑。”短髮女生不甘示弱。

花長加在短髮和馬尾女生中間。

往左看了一眼短髮女生,又往右看了一眼馬尾女生。

然後,雙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