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一峰平復了好半天,還想問什麼,斐一班已經轉去和abu說話了。

受到了過度驚嚇的邢一峰,有些磕巴地問孟佟鑫:“小,小孟,你一直都知,知道林聰義綁架殺人嗎?你,你都不告訴我嗎?”

“邢總,我也是這才知道的。”孟佟鑫補充道:“我要是早知道的話,林聰義活不到今天。”

邢一峰並沒有被安慰到:“你……你你,可不能這樣!什麼動不動就死啊活啊的!我們就是正經做生意的,怎麼能攤上人命呢?”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年紀最大的邢一峰,成了現場最不淡定的人。

孟佟鑫知道真相的第一反應是憤怒。

邢一峰的第一反應,是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他。

想來想去, 邢一峰覺得還是要先問問斐一班這個受害者家屬:“小,小斐啊……”

“邢叔叔,您稍微等我一下。我先和我的兄弟說一下後續的事情。”

“那,那行,小斐,我就站在這兒等你,沒事吧。”

“沒事。”

斐一班原本並不是一個可以這麼淡定的人。

大概是和易茗在一起之後,收到了易茗的有些影響。

尤其是還感受了一下,把自己裝在罩子裡面的感覺。

斐一班和abu說邢一峰準備把林聰義送去精神病院,又說了自己為什麼會反對。

“abu,我並不想追回我們家的比特幣,不管費卡萊特是什麼人,是僱傭兵,還是什麼組織的大頭目,這些我都不想知道,我也不喜歡你把和這種亡命之徒打交道,當成是冒險。”

斐一班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就想讓林聰義,受到應有的懲罰,接受最嚴厲的制裁,你有辦法在土耳其立案,並且讓國際刑警和我們這邊相互配合嗎?”

斐一班並沒有瞭解過法律。

更不要說這還牽扯到兩個國家。

abu在刺激林聰義的時候,就有說過,先把土耳其的牢底坐穿,要是能活著出來,再接受國內的制裁。

斐一班想知道這個說法是不是真的。

“沒問題,我的兄弟。這件事情交給我。我讓我的律師團研究一下兩國法律。”

abu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地妥妥帖帖了。

阿馬裡的老婆會直接出來指證林聰義。

如果不是斐一班對林聰義還心存希望,想要親眼確認,abu早就開始行動了。

阿馬里人都已經死了,爆炸案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就單憑她一張嘴了。

單單銅棒廠的爆炸案,就夠林聰義終生監禁的。

如今再加一個板上釘釘的綁架案,林聰義應該沒辦法安安心心地在監獄裡面老死。

邢一峰畢竟也是經歷過商場的大風大浪的,聽了一會兒鳥語,看著一臉淡定的易茗,也就平靜了下來。

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都這麼穩,他竟然這麼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