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我這麼躺著,可以聽易茗的故事聽到天荒地老】呢?

這是要直接睡到地老天荒吧?

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從劉金洋那裡出來之後,整整半天的時間,易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特別想要和人傾訴。

把發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故事都講一遍。

那些不被接受的,

那些不被理解的。

那些她自己都還沒有辦法面對的。

這種與人訴說的願望,對於易茗來說, 極為新鮮。

新鮮到根本就停不下來。

這樣的新鮮,在斐一班安靜的睡顏裡面,走向了終結。

戛然而止的休止符,帶來是另外的一種易茗從來都不曾有過的感覺。

時間好像凝固了。

就這麼看著斐一班睡覺,好像也並不枯燥。

這種想法,太過危險。

她一個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愛的人。

一個連親情都搞不明白的人。

根本就不配盯著星光屋頂底下的這張睡顏。

湊近了看。

一班弟弟長得還挺不一般的。

因為不是自己的, 所以又格外好看了一些。

等會兒……

這都是什麼奇怪的想法?

為什麼要盯著一個人睡覺看?

易茗在星空房四處看了看, 也沒有找到可以蓋的的東西。

她又不想未經同意,就去斐一班的房間或者什麼地方拿。

總歸這會兒也不是很冷, 她就把自己的薄外套脫下來,蓋在了斐一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