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覺得,特地跑到農村來躲著做生意,做的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生意。”

“因為害怕被牽連,他一開始,還格外關注了一些。”

“沒多久,這對夫妻就讓人運來了十幾個箱子。”

“老村長就想著,這肯定是要出大事。”

“然後就趁著這對夫妻不注意,偷偷摸摸開了一個箱子。”

“結果……”

“結果什麼?”斐一班問。

“結果就是一箱空白的抬頭紙。”

“我就問老村長,是什麼樣的抬頭紙。”

“老村長說, 就是上面有抬頭, 下面有地址電話的那種很正規的抬頭紙。”

“老村長還說, 那對夫婦走的突然,十幾箱抬頭紙,除了一兩本用過的,剩下的全都沒有帶走。”

“還有最最重要的,老村長說,他把那些抬頭紙給村裡有需要的人都發了一遍。”

斐一班見縫插針地問:“那你們家是不是也發到了?”

“那必須啊!”易茗把斐一班的習慣和語氣,給學了個八九不離十,才接著說:“我從小就是個練字狂人,所以我們家肯定就是最最有需要的人家。”

“然後呢?”斐一班又問。

“然後,老村長就問我,是不是還有留著那些抬頭紙,這樣就能知道那對夫婦是什麼地方來的,又是開的什麼公司。”

“老村長說,他反正記得公司的名字裡面有個礦,這可能也是曉霞阿姆說我家裡有礦的最主要原因。。”

“那你留了嗎?”斐一班追問。

“紙到了我手上,怎麼可能還有的剩?當然是全部寫完,然後被我阿爸阿媽拿去當柴火燒了。”

故事似乎又進入到了一個瓶頸期。

“那這樣還挺可惜的。”斐一班發表了一下作為聽眾的感想。

“我倒是希望真的可惜了。”易茗有些遺憾地說。

“啊?所以是還有別的故事?”

“沒有別的故事。第二天,我就自己畫了一張抬頭紙去找老村長。”

“畫?”

“對,我拿那些抬頭紙塗塗畫畫的年紀,紙上面的好些字我都還不認識,但我的記憶是圖片式的,我能把當時用了很久才用完的抬頭紙當成圖片一樣記下來,然後再畫出來。”

“一模一樣的?”

“那沒有,我的繪畫功底沒有那麼強,但也八九不離十。”

“抬頭紙上的所有的字,包括底下的地址和聯絡電話,我都能一字不落地給畫下來。”

“然後我就把我畫的抬頭紙,拿給了老村長,問他是不是這樣樣子的。”

“老村長說了什麼?”斐一班聽得有點入迷。

“老村長說,【這絕對就我當時發給你們所有人的那個抬頭紙!】”

“故事就這麼峰迴路轉了?”斐一班沒辦法不感嘆:“你這圖片式記憶也太逆天了吧?”

“你喜歡的話,送你好了,記那麼多東西在腦子裡面,很容易把自己記成一個傻子,我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