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義哥,你讓那個管理和安保商量一下,給他還有安保各一萬美金,看看能不能進去視訊會議那個房間拍個影片。”斐一班決定拿錢試一試。

正常的門衛或者保安,給個一萬兩萬的肯定就很願意做這樣的事情。

除非背後的利益巨大,根本就看不上這點小錢。

與之相對應的,目標也會縮小很多。

那個管理早早就開了影片。

管理和安保一起從門口進去。

所到之處,整個廠區確實空無一人。

很快就到了廠區的辦公室。

也就是斐廠長平時開視訊會議的那個地方。

辦公室是鎖著的,進不去。

拿了一萬塊美金的安保立刻找了另外一個人過來。

那個人手裡拿著一大串鑰匙,看起來像是庫管一類的人。

一邊開門一邊說話。

土耳其的管理用口音非常重的英語翻譯了一下,大概是說檢查過了才鎖的門,裡面肯定是空的。

隨後,辦公室的門被開啟了。

沒多久,土耳其管理和另外兩個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視訊會議裡面。

三個人看到牆面的照片和計時器,都非常的意外。

他們也不知道BTC是什麼意思,也都說怎麼會有人為了這麼一點錢,就綁架了斐廠長和林總工。

但比起贖金資訊,他們更意外的是,這些東西是怎麼進來的。

這麼一來,綁架的事實,就基本可以確定了。

從這幾個人的反應來看,也不太像是和這個綁架案有關的。

至少,在這三個人的層面是不知情的。

綁架,如果不是有仇,那就肯定是想要拿到錢。

那麼又是什麼人,會知道這個視訊會議系統一定會被斐國琛的家人看到?

為什麼不是電話,或者別的什麼勒索方式。

有太多想不明白的地方,把斐一班的腦子搞得和漿糊一樣。

韓女士還沒有從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她還在一遍一遍地打著電話,嘴裡不斷地說著“阿斐哥接電話”。

她希望斐爸爸能接電話,告訴她,這一切,就只是一個惡作劇。

什麼比特幣,什麼馬爾丁,她是什麼也做不了。

她不知道除了打電話,還能幹點什麼。

斐一班去廁所,澆了自己一頭一臉的冷水。

他得冷靜,他得想一想解決的辦法。

可他就算把自己澆成冰,又不可能憑空生出解決這樣的問題的經驗。

他只能再一次打電話給Abu,希望能從室友那裡得到一些幫助,或者至少是啟發。

Abu和斐一班都在牛津郡生活了很多年,交流起來就是標準的牛津腔。

Abu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指出:“發給他的影片截圖裡面有贖金的形式的數額,但沒有交割的方式,這應該是不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