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後,李萱萱終於回過神來,她連忙將頭部往後仰,這一瞬,李萱萱的腦海裡閃過各種念頭:

衝在最前的,便是打他一巴掌!

這也不過分吧?

畢竟他……他可是……可是……

可是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謝時訓的臉龐,李萱萱卻是抬不起手,最後只伸手將謝時訓往後推!

“謝時訓,你做什麼!”

說完後,李萱萱將手背湊到唇邊——

李萱萱這動作完全是下意識而為,因為先前的相碰,她是真的覺得炙熱,像是被燙到一般,所以她想碰一碰,以確認唇上的溫度……

但這個動作,卻是在瞬間刺痛謝時訓的眼,他往前走回,並一把抓住李萱萱抬起的手,目光沉沉:“你擦什麼?”

謝時訓不止抓住李萱萱的手,另一隻手也再次攬住李萱萱的腰,將她再次擁入懷。

李萱萱卻是再次愣住。

時至此,李萱萱也不得不承認,‘神識相融’對她的影響甚大,以至於她對上謝時訓的親近行為,起不了半分反感。

但是,這並不代表著謝時訓可以轉移話題。

李萱萱空閒的那隻手,手腕一轉,玉蟬簪出現在手中,她直接將簪尖對向謝時訓:

“莫要轉移話題。”

謝時訓低頭一看,玉蟬簪簪尾已經抵在他心間上,謝時訓不由輕笑一聲,後又看回眼前人:

“李萱萱,你可真狠心。”

“……”

李萱萱沒再出聲,但卻用實際行動表明,她這次是真的沒開玩笑。

謝時訓身上穿的不過尋常衣裳,而玉蟬簪即便斷過一次,但也依舊鋒利無比。

謝時訓只能鬆開李萱萱,抬著手,往後退一步。

李萱萱將玉蟬簪在手上旋轉著,而後看著謝時訓,冷靜地說到:“玉蟬簪自清和城李府一見後,便一直在我身上,這說明你留下資訊,至少是在這之前。”

“可是,你卻說以為我已經見過‘它’?”

這個‘它’指的是秘境,可在清和城之前,李萱萱何時見過?

便是原主也不可能吧?

“這,你做何解?”

謝時訓笑笑,“我的意思是,我以為在水池底下時,你便已經見過它。”

李萱萱聞言有些吃驚,但卻不隨著謝時訓的話,將視線轉移到現在,只繼續問到:“既然這樣,那你為何要留資訊給我?”

難道說,早在那個時候,謝時訓便已經預知到她會踏上修仙之路?

謝時訓半垂眼眸,理了理衣袖:“我說,我做夢夢見的,你可信?”

李萱萱:“……”

李萱萱自是不信,甚至她還想到另一事:“玉蟬簪本是由你保管,可你卻提前留存資訊,後藉由退婚一事,交到我手中,那是不是‘退婚’一事,你也早已知曉?”

謝時訓扯了扯唇角:“你叔父先去信與我,我自是提前知曉。”

李萱萱卻是搖了搖頭。

她有種直覺:此知曉,非彼知曉。

而且,當時的謝時訓並無修為,單單是按此推斷,那謝時訓至少是在他出事之前,也就是六年前,便留下資訊!

這個時間,也太早了吧?!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