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人在西八,當然不知道網路上和國內發生的一切。

2月22日的比賽結束,意味著鄭凡所有的比賽專案全部收官,目前僅剩下了一場表演滑。

鄭凡現在也算是有著“豐富的”表演滑經驗了,雖然依舊沒有做提前準備,但上去跳段街舞還是可以的。

何況鄭凡還有全息投影系統,只要選好曲子,系統會自動給他匹配出一套動作的,兩天時間足夠自己學會了。

回到酒店,鄭凡“簡單”的和千金聊了兩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因為明天千金就要參加俄羅斯杯總決賽了。

在電話中,千金笑的合不攏嘴,感覺鄭凡奪得了冠軍比她自己得冠軍還要高興。

鄭凡則是化身老媽子,讓千金別忘帶考斯滕、注意比賽時間、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早點出發等等,這還是因為時間有限沒能充分進行展開。

結束通話了千金的電話,鄭凡便閒庭信步的去其他短道速滑運動員的房間串門去了,看看有沒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

和鄭凡不同,其他短道速滑運動員因為賽程已經結束,所以明天就要踏上歸途了,去迎接冰迷們對他們的熱情和歡呼。

鄭凡因為25日還有表演滑,所以不得不與天天等一眾參加表演滑的選手呆在平昌,最後一批離開奧運村。

一圈走下來已經是當地時間十二點了,就在鄭凡已經熄燈打算休息的時候,門卻突然被敲響了。

鄭凡原本是和天天住在同一個房間的,但花滑男單比賽結束後,天天就和柚子玩起了神秘消失,兩人不知道躲哪裡去研究深奧的哲學問題了,所以這幾天房間中只有鄭凡一個人。

聽到了敲門聲,鄭凡以為是哪位隊友和自己一樣閒的蛋疼,到自己這裡串門來了,於是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走向門口,詢問來者何人。

結果出乎意料的是,門外並不是自己的隊友,而是一名說著西八語的女子,來者並不肯報出自己的姓名,只用“是我”來回答了鄭凡的詢問,鄭凡只好透過貓眼向外看去。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套酒店服務人員的制服,鄭凡也沒多想,便將房門開啟了,酒店房門的隔音效果很好,隔著門確實聽不清外面的人在說些什麼。

就在鄭凡開啟門後,想要詢問服務員來訪原因的時候,這名“服務員”確已經閃身鑽進了房間,並反手將門關上了。

鄭凡心裡“咯噔”了一聲,難道自己碰到了傳說中的大寶劍、仙人跳?

這麼正規的酒店,不至於啊?運動員們住宿的酒店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電光火石之下,鄭凡又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是因為西八國在比賽場上無法戰勝自己,所以開始玩起了下三濫的手段,這是想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也許明天早晨,眾多媒體上就以《某冬奧會短道速滑三金得主,深夜寂寞難耐,找酒店服務人員傾訴心腸?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為標題,爆出了鄭凡的黑料。

想到此處,鄭凡渾身一僵,真要是如此,自己可就名聲盡毀了,國家隊怎麼想、冰迷們怎麼想、千金又會怎麼想。

真的是歹毒至極。

鄭凡這就打算趕緊開門,將服務員推出去。

但“服務員”死死抵住房門,不等鄭凡做出更加過激的舉動,便趕緊說道:“鄭凡先生,請您等一下,我是韓國短道速滑女隊的沈錫希,我有事情想請求您!”

“服務員”這句話使用漢語說出來的,雖然發音不標準,但鄭凡也聽懂了,明顯是排練過很多遍的。

鄭凡放開了拽著門的手,仔細向來人臉部看去,這才發現,眼前之人果然是沈錫希,只不過套著一層服務員的服裝,自己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而已。

沈錫希,西八國曾經的運動天才少女,被譽為“短道速滑女王”,15歲就打破世界記錄的她,拿遍了短道速滑專案上大大小小的冠軍。

但鄭凡知道,眼前這人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獲得冠軍的背後是長達四年的侵犯和七年的毆打,而罪魁禍首就是她的教練——趙宰範。

鄭凡記得,前世沈錫希曝光此事是在平昌冬奧會結束後,此時應該還沒有人知道這些骯髒的事情。

鄭凡對沈錫希的印象還算不錯,可以說在西八國短道速滑隊中,沈錫希是少見的乾淨,大魔王濛主就曾經評價過沈錫希是“難得的謙虛、低調、乾淨、有禮貌”。

所以鄭凡示意沈錫希裡面坐,給了她一個被聆聽的機會,沈錫希很感激的給鄭凡鞠了一躬。

鄭凡並沒有將沈錫希帶進自己的臥室,而是來到了會客廳。

奧運村運動員的休息室內都設有一個小型的會客廳,兩人分賓主落座後,鄭凡回屋倒了杯水,放在了沈錫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