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機上,徐容揉著仍有點暈乎的腦袋,不禁苦笑。

以後儘量還是不跟小張同學的爸爸喝酒了。

他後來算是瞧出來了,人那酒量,喝他仨都不礙事,不過值得安慰的是,場面他是撐住了。

雖說其中肯定有張叔叔照顧他今天要忙的成分。

至於把房子掛小張名下,當時那個情境下的衝動的確佔了一部分原因,但靳芳芳的話確實點醒了他。

思維。

他眼下的存款不多,但現金流卻是極為可觀。

一部戲拍下來,片酬差不多二三百萬,雖然因為分成問題,到他手裡連一百萬都不到,但那也是沒有接代言和商演的緣故。

的確不能再用過去狹隘的思維考慮事兒了。

況且他能夠感受到小張同學對他的信任和依賴,或許,他可能是她心裡出了張叔叔之外,最值得信賴的男人。

這份信任,他覺得值。

縱然最壞的境地,也就是張叔叔所說的萬一,若是能用一年的辛苦,認清一個於他而言重要的人,也許是天底下最便宜的買賣。

下了飛機,小張同學一連串的自言自語的訊息看的他一愣一愣的。

小張同學:“徐老師,我爸讓我問你,昨天說的是認真的嗎?”

小張同學:“徐老師你怎麼不說話?”

小張同學:“噢,我忘了你還在飛機上啦,嘿嘿。”

小張同學:“徐老師你下飛機了給我說一聲哈,我有事兒跟你說。”

小張同學:“哎呀,徐老師好無聊啊,我都把樂高拼完了,你還沒下飛機嗎?”

小張同學:“哎呀,說錯啦^^,我才沒買樂高呢嘿嘿。”

徐老師:“剛下,怎麼啦?”

小張同學:“徐老師你終於上線了,我爸讓我問你,昨天說的是認真的嗎?”

徐老師:“昨天說的什麼?”

小張同學:“就是你說買房子掛我名字。”

徐老師:“當然是真的啦,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小張同學:“我爸讓我給你說...等等啊,他說的太多了,我忘了都是啥了,我再去問問哈。”

過了約摸十來分鐘。

“滴滴滴。”

小張同學:“我爸說啦,買房子不能讓你一個人出錢,要寫也得寫咱們倆的名字,我爸還說,多的沒有,但是多少還是能拿出來些的,他說他跟我媽商量好啦,把京城的房子賣了,再回去把家裡的存款取出來,湊個整數給咱們添上。”

徐老師:“你跟叔叔說,真不用,錢我都已經準備好啦。”

小張同學:“好,我去跟他說。”

又過了一會兒。

“滴滴滴。”

小張同學:“我說啦,我爸說不行,他說這是你們老爺們的體面,你敢拍著胸脯說那話,他認你是個爺們,哪怕咱們倆沒成(哼,快把我氣死啦),他以後也認你半個兒子,他還說你頭一回上門,能說出那種話來,是個性情中人,你敬了一尺,他雖說還不了一丈,但是不能讓你吃了虧,至於錢,不用你操心,他說他就是砸鍋賣鐵,這個錢也得出。”

小張同學:“我媽也說了,你都那麼說了,肯定是真心喜歡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徐老師我媽說的是真的嗎?”

徐老師:“是真的啊,以後別問這種傻問題啦。”

小張同學:“徐老師,我跟你說個事兒,昨天你走了之後,我媽跟我爸吵了一架,可把本小張同學嚇壞啦。”

徐老師:“吵架,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