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統一了,文稿類似,明顯有人在後邊推波助瀾,誤導觀眾的情緒,給你打上藝德有缺的標籤。”郭思將手機收了,仔細分析道。

見徐容的臉色陰沉的厲害,她忙勸道:“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已經跟常總聯絡過了,她已經在召集公關部門研究辦法了。”

徐容眯著眼,仔細思考著,幾分鐘後,他猛地轉頭看向郭思,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是你?”

知道當初他辦了北大假證的全過程人不多,小張同學算一個,星藝的主管靳芳芳勉強算一個,剩下的,就只有眼前的郭思了。

“徐老師,你怎麼能這麼說?”郭思立刻反駁道,可是緊接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變了幾變後,才結結巴巴地道:“我...來之前曾把你當初發我的材料列印給了常總一份。”

見徐容眼睛如同一頭餓狼一般盯著自己,她慌忙解釋道:“當時已經有媒體報道這件事兒,我是怕他們往不好的方向引導,而且當時常總說要好好運作運作,讓你在觀眾眼中的形象更加豐滿有趣。”

徐容閉上了眼,大體明白了事情的過程,問道:“然後你就信了?”

當初,常繼紅也這麼騙過她,她和藹的笑容,向來是騙人的利器,哪怕熟悉的人在面對時,也根本分不清她到底是在是肺腑之言還是虛與委蛇。

郭思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低弱蚊蠅般地道:“嗯。”

徐容深吸了口氣,強行維持著表面的鎮定。

這本來只是件小事兒,如果由他當作一件“趣聞”說出來,不僅對他沒有傷害,反而真如郭思說的,豐滿他的整體形象。

可是無論怎麼說,這件事都是事實,如何想,如何看,全看媒體的描述。

十七歲就透過假證攥取不正當利益,為了一己私利,罔顧諸多學子十年寒窗苦讀。

常繼紅這是要置他於死地!

“叮叮叮。”

小張同學的電話。

“徐老師,我看新聞了。”

“沒事兒的,我會處理的。”

“徐老師,要不你找個記者來吧,當時我是你的學生,我去跟他們說,你沒有用假證。”

徐容心裡嘆了口氣,他知道小張同學肯定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她不能接受別人說謊,更不願意自己說謊,如今為了自己,卻主動提出做這種違心的事兒。

但他也明白,此時已然難以改變漸趨詭譎的輿論風向,這件事絕不止常繼紅一個人在推動,她可能是源頭,但發展成如今的情形,絕對有不少人在煽風點火。

因為他的爆紅,利益受損的同行以及他們背後的公司。

“沒事兒,相信徐老師能解決的,實在不行,大不了再等幾年出來拍戲就是了。”徐容的語氣,出奇的平靜,如同往常說話一般,他不想將諸如慌亂無助的情緒傳遞給小張同學。

“嗯。”

第二個電話是李又斌打來的,一上來就是一頓披頭蓋臉的髒話:“他孃的我早就給你說讓你擦乾淨屁股擦乾淨屁股,你耳朵是拿來出氣兒的嗎?辦假證去賺錢,你怎麼不去搶銀行?腦子裡裝的都是屎嗎?”

罵完了,才語氣低沉道:“這事兒你別吭聲,不要否認,也不要承認,我喊幾個朋友聲援你。”

“嗯,謝謝了。”

第三個電話,是許阿姨打來的,她的話很簡單:“要幫忙嗎?”

“怎麼幫?”

“壓下去啊?不然還能怎麼辦?”

徐容驚訝於許阿姨的能量,但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道:“別壓了,這事兒本來就是真的,現在壓下去,回頭只要我還在這個圈子裡混,還會再起來,再看看吧。”

許阿姨沒多說,而是道:“行吧,隨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