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章 多少(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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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珊珊獨特的嗓音在花草綠植搭建的林間盪漾著:“時間過的真快,一晃,咱們都大二了,一年就這麼過去啦。”
“......”
“只是比較遺憾的是,徐老師並沒有意識到這將會形成一種可怕的習慣,習慣你的存在。”
徐容緊繃的神經漸漸舒緩,甚至想起了小張同學不理自己的那段時間,似乎自己的生活和在那之前也沒什麼不同,往常他跟小張同學一起上課、吃飯、看電影,但大多數時間都是小張同學“叭叭叭”個不停,他很少主動談論某些話題,而只是簡短的附和,因為他主動提及的話題,小張同學往往立刻一言不發。
她很想就那個話題發表意見或者建議,但嘴巴張開幾次之後,最終又默默地閉上,如同一個絕望的文盲一般。
而沒了小張同學在身邊跟著,照理他應當感到輕鬆,因為她平時談論的那些瑣事,諸如袁珊珊又偷偷用她的洗衣液、焦竣豔又被一個女生表白或者門口某家新開的飯店做飯放齁鹹齁鹹之類的話題他實在提不起一絲一毫的興趣。
但實際情況正好完全相反,沒了小張同學的存在,無論做什麼,他都老覺得少了點什麼,哪怕坐在自習室裡,也總是忍不住扭頭看看一側空著的座位,在往常,小張同學一般會以單手托腮的姿勢玩手機,並且以五分鐘為間隔換手,如此迴圈往復。
他喜歡獨處,就像現在假如小張同學要是有事兒回鞍山,他會滿臉不捨的以至少80邁的速度把她送到機場,然後好好渡過一個愉快的假期,儘管同樣是小張同學不在,但本質上是不同的,因為他很清楚,嘮叨只會遲到,從不會缺席。
當然,如果愉悅因為難以自制而暴露乃至於引起懷疑,措辭難免要稍作修改。
分別的只是為了更深刻的體悟小別勝新婚的喜悅。
“徐老師記得最深刻的一次,是先前咱們一塊去大餐,當時你給徐老師剝了一盤蝦,說來你可能覺得不可思議,那是第一次有女性給徐老師剝蝦,而且剝了整整一盤。”
聽到袁珊珊念出的這句,靳芳芳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一直以來困擾她的疑惑也隨之解開,她忽略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徐容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並且感情細膩的普通人。
“小金魚徐老師就不還你了,當初徐老師答應過你,等徐老師臉大了,帶你去拍戲呢,你也答應過徐老師,等徐老師臉大了,跟著徐老師去拍戲呢,答應人的話不去做可不是個好習慣。
雖然滿心愧疚,但是徐老師還是要批評批評小張同學,我聽珊珊說,你最近都沒怎麼吃飯,這可不行,難道連吃飯還要徐老師監督嗎?
另外,小張同學還有一個習慣不大好,沒課的時候,不要老在宿舍窩著,早上起不來,可以晚上到操場上跑跑步嘛,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劇組的生活很艱苦,如果身體不好,是做不了一個好演員的,因為在劇組,你吃了這頓,下頓是根本沒點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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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徐老師應當已經出發了,這次離開的時間會久一些,大概要四五個月,可能中間會回來參加考試,也可能回不來,到時候看情況吧。
注意照顧好自己,等徐老師回來。”
體育場陷入某種異常的寧靜,而因為雪的阻隔,整個體育場似乎與世隔絕。
袁珊珊愣了下,又拿起了信紙放在眼前,賓客的反應給她一種自己還沒念完的錯覺。
而已經看過情書的汪函不疾不徐化解了她的尷尬:“此時此刻,我們都已經看到,徐老師回來了,腳踏七彩祥雲,來迎娶他的小張同學。”
“嘩嘩譁。”沸騰的掌聲在林間響起。
與全場掌聲同時喧囂的,還有驟然隨風飛舞的漫天雪花。
汪函看著紛紛揚揚的雪,道:“謝謝袁珊珊帶來的特殊的禮物,也感謝到場賓客真摯的祝福。”
“那麼此時此刻,我想問問新娘的感受。”汪函說著,走到小張同學身旁,將一隻話筒遞給了她,“新娘,看得出你今天特別開心,能夠和在坐的親朋好友一起分享一下你的喜悅嗎?”
小張同學下意識地接過了,道:“其實,其實,我夢到過很多次這樣的場景,就是,沒想到實現的這麼快。”
她說著,突然側過身,拿徐容的身子掩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