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十九左右吧。”

徐容經過審慎的思考後,給出了相對保守的答桉。

他的說法並非狂妄,國內表演界一直以來都處於一種相對矛盾的狀態,做理論研究時過度強調不同學派之間的差異,但是在實際教學和實踐過程中,卻又過度不重視派別之分,而以實用為主,簡而言之就是怎麼好用怎麼來。

但是表演或者演技作為一門技術,和其他技術一樣,同樣是沒有捷徑可走,體驗引入了情緒記憶、情緒替代等降低門檻的做法,也勢必導致演員更加專注於技術,而忽略生活的觀察、積累。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九成九的演員在讀劇本時,都會下意識地去找重音,某句臺詞後邊標註著(憤怒地),那麼演員一定要找到“憤怒地”的落腳點。

但實質上每一個人的表達方式是不同的,一句臺詞,有的人起的高一點,有的人起的低一點,而又因為各自材料的不同,其起承轉合、邏輯頓歇也會存在細微的差別,但情感選擇的往往是最適合自身的表達方式。

純粹的技術保證了“完成”和“正確”,可是藝術是不能透過“正確”和“完成”來衡量的。

徐容記得《夜店》有這麼一句臺詞:紳士出身像害天花病似的......就是病好了以後,滿臉的疤總是去不掉的。

其性質,和生活閱歷的作用相當,經歷過面朝黃土背朝天,體驗過為幾毛錢苦苦掙扎的日子,才能體會生活在社會的底層角色的心路歷程。

但是對於很多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演員而言,也許他們最艱難、最痛苦的時刻,就是父母缺席了自己的成人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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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那麼情緒替代必然存在偏差。

提取表情包演戲,雖然共情力上差一點,但是相比之下,體驗一是難度太高,其次是代價過於高昂。

如他體驗蔡添明這個角色,首先是用了關係,不管怎麼說,都是欠了人人情,其次,如果趕一趕,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再拍一部戲了。

一進一出,以金錢衡量,三四千萬就打了水漂。

可每個人的價值觀總是不同的,也就導致了選擇必然不會趨向於一致。

伴隨著外界的關注和爭議,《毒戰》的拍攝漸漸步入尾聲。

片場邊,來探班的黃小明望著忙碌的劇組,以及周圍被堵在棚外的媒體、粉絲、路人,語氣頗為詫異地道:“你們劇組,看著挺和諧的啊?”

經過靳芳芳一系列花裡胡哨的操作,《毒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在觀眾面前。

也許在絕大多數觀眾心裡早已形成一種觀念,《毒戰》劇組真的有毒。

自徐容“重傷不治”的爆炸性新聞之後,劇組先後爆出徐容和杜其峰吵架、杜其峰將孫洪雷罵哭、黃弈和某位背景深厚的女演員現場互抽耳光等爆炸性新聞,而每一篇訊息,都極大滿足觀眾強烈的獵奇心理。

因為在過去,觀眾乃至於影迷對於徐容的瞭解,僅限於他們能夠了解的內容,對於徐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什麼性格,甚至他到底戴不戴眼鏡,一直以來都是個謎。

而且隨著《毒戰》的內幕越曝越多,觀眾和媒體漸漸發覺了點不對,《毒戰》劇組的狗血事件,每剝開一層,才會發現,故事原來並非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各種反轉、真相、事實層出不窮,其精彩與狗血程度,簡直不亞於如今盛行的媽婆劇。

而靳芳芳確實也兌現了她當初的諾言,將《毒戰》的宣傳導演成了一部電視連續劇,以至於很多觀眾都在翹首以盼後續事件的發展。

而大量媒體、路人以及來自全國各地影迷的圍觀,導致劇組拍攝的節奏也不得不稍微調整。

在熱度高的時間裡儘可能室內戲,而熱度下去了再去拍外景戲。

黃小明說的,是最近外界傳的紛紛揚揚的徐容和以杜其峰、謝霆峰為代表的香港影視人之間的“恩怨”,儘管雙方的經紀人都在第一時間進行澄清,紛紛稱讚對方是彼此欣賞的喜歡的藝人,但一篇篇調理分明並且有圖有真相的報道,又讓雙方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