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關頭,我們要做的就是立刻鬆開左手,右手按下彈匣扣讓彈匣落地。”

“大家要謹記一點,一定要記得你的槍裡還有幾顆子彈,當最後一發子彈入膛之後,應當迅速找掩體更換彈匣,這很重要,因為你一旦忘記了這點,下場肯定不會太好,對於一個演員而言同樣如此。”

具體的原因,徐容並沒有解釋,解釋了反而會失去本應有的效果,在拍攝的過程中一邊說臺詞一邊記子彈,會讓演員的精神高度緊繃,情緒和使用真正的槍支時有一定程度的類似。

此時片場也發生了奇特的一幕,徐容雙手握槍,一邊做著慢動作,一邊講解著緊急更換彈匣的動作要領,劇組幾乎所有的演員和工作人員自發地在他周圍圍成了一個大圈。

無論男人和女人,似乎對槍都抱有某種相當程度的好奇,儘管兩者因為性別的差異所感興趣的點不同。

鍾汗良見徐容講解時的自信從容,低聲衝著旁邊的林樰道:“他好像對槍很熟?!”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們剛來那幾天有來鬧事兒的,一米九的大個,帶了二十多號人,吳廷曄說那人見了徐容特客氣......”

不遠處的孫洪雷幾人聽的也有點懵,相比於劇組內對徐容有點畏懼的香港人,他們對徐容瞭解的更多,徐容生在內地長在內地,又沒有什麼特殊經歷,按說不該瞭解這方面的東西的。

可是徐容表現的實在太過自信,自信的以至於他們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在中東或者非洲有過那麼一段不為人知的兵王歲月。

“另外,要謹記一點,在每一次使用之前,請務必、一定確認你手中的槍是安全的。”

聽到徐容的話,內地的演員一臉迷惑,諸多香港來的人在愣神了一剎那之後,紛紛對視了一眼,篤定了心中的猜測。

內地和香港槍支最大的區別就是,香港拍攝用的“道具槍”難以入境。

“好了,大家各自練習一會兒吧。”

徐容講解完之後,杜其峰望著劇組的演員一個個磕磕絆絆卻又極為好奇練習的演員,眉頭緩緩皺起,看向抱著胳膊站著一側的徐容,道:”徐容,你練換彈匣的動作,用多長時間?“

徐容想了一會兒,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說不準,其實一開始就是去玩,閒著跟朋友一起打發時間,後來感覺拍戲可能會用得上,就稍微上了點心,你非要問我具體練了多長時間,其實我也說不上來。”

杜其峰聞言,肯定了心中的猜測,儘管劇組的其他人才剛剛開始練習,但是他已經看出了點端倪,徐容的動作給他一種流暢的美感,而當下正在練習的演員,動作慢不說,一個個肢體僵硬,有的甚至因為身材過於胖碩,備用彈匣半天抽不出來。

他總感覺徐容動作當中的那種流暢感,絕對不可能透過一兩天的突擊訓練能夠達到的,必須得日復一日的形體練習打下的基礎才行。

杜其峰點了根菸,道:“我看新聞,你之前曾經預測內地市場未來能夠達到三千億,是認真的嗎?”

“哈哈哈。”

徐容聞言愕然,轉過頭來近乎不可思議地盯著杜其峰,道:“杜導,我感覺你在跟我開玩笑!”

“兩岸三地十四億人,就算四億人看電影吧,你覺得光票房就得多少?”

杜其峰笑了,道:“市場不是你這種演算法。”

徐容當然明白自己的演算法過於想當然,可是中國的體制以及吃苦耐勞、模彷、創新的文化基因決定了很難被中等收入陷阱限制,一旦邁過這個門檻,三千億只是個時間問題,道:“說了你可能不信,我準備投拍一部戲,電視劇,投資大概在兩到三個億之間,已經有電視臺拿六個億來買了。”

杜其峰舉到嘴邊煙靜止在半空,臉上的面板幾乎陷入完全凝滯,就那麼呆呆地望著徐容。

電視劇?

六個億?

騙鬼呢?!

徐容聽到老朋友華名提出的五億報價時,壓根就當華名開玩笑,因為他一開始定下五億的價格,為的就是不賣獨播權。

可是前兩天華名打過招呼後正式跟靳芳芳接觸,他才意識到,南方電視臺似乎,還真沒有開玩笑。

南方電視臺自從07年的《羊城暗哨》之後,基本上只要能夠拿到他主演的戲播放權,從來沒含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