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比我還嘴硬。”

楊蜜沒有和徐容單獨合過影,楊蜜清楚,焦竣豔自然也明白。

但是兩人又確實有過一張合照,而且還是她親手拍的,只不過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徐容根本毫無所覺。

楊蜜笑著,悄無聲息地將一枚攥在手心的硬幣習慣性的收進了包包裡的小包裡,這個包,她會隨身攜帶。

自從網上傳出徐容的婚訊之後,很多次,她都想過把硬幣扔掉,可是又總覺得不太負責任。

後來她約過一次徐容一起吃飯,想要把硬幣還給他,但是被他以要回家吃飯為理由拒絕了,從那之後,她再也沒約過他。

今天,她來之前就做好了把硬幣還給他的準備,可是從始至終,一直沒有等到兩人獨處並且合適的機會。

她同樣不喜歡張曉斐,不過和焦竣豔的釋然不同,她一直都是。

而在比她們更早出發的一輛車上。

徐容看著前方駕駛座上的張揚,問道:“你怎麼跑過來了,亞芹呢?”

“她,正在處理別的事情,來不了。”

徐容畢竟喝的不多,聽著張揚猶猶豫豫的語氣,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張揚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道:“你不是說獎金要公示嘛,然後有一個宣傳部的員工沒拿到獎金,就特別不服氣,在公司鬧了一場,還揚言要找媒體曝光你。”

“這個員工什麼情況?”

“一個女孩兒,入職七個月,對了,今年25歲,未婚未育。”

徐容不解地道:“那又和王亞芹有什麼關係?”

“靳總去香港出差,然後就把這件事交給亞芹和我一起處理。”她回頭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徐容,“剛才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和亞芹正在跟律師溝通,我怕你著急,就趕緊過來了。”

徐容聽了,無語地吐槽道:“聽你的意思是,你們還準備打官司?”

張揚明顯聽出徐容語氣當中的不滿,忐忑地問道:“是不是,我們的方式不太合適?”

徐容嘆了口氣,道:“在法官面前,員工相對於公司,是弱者,法官向來同情弱者,而且和員工官司,無論打贏打不贏,對於公司的聲譽,都會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傷。”

張揚此時才突然醒悟過來,自己公司畢竟不同於別的公司,哪怕把官司打贏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兒,因為工作室的老闆是公眾人物,因此有些無錯地道:“那,您說,該怎麼辦?”

“勞動合同的條文裡,收入構成裡包含年終獎嗎?”

“不包含。”

“考核制度和獎金制度,徵詢工會意見了嗎,工會組織員工代表或者全體員工表決透過了嗎?”

張揚張了張嘴,她感覺此時彷彿徐容才是行政財務負責人,而自己才是個外行,好一會兒,她才道:“沒。”

徐容輕輕地吸了口氣,道:“你們作為管理層,應該多向化為、騰迅這些大公司學習,制定健全的制度體系,既要保障員工的權益,也要保證公司的利益。”

他也不好太過苛責,張揚的優點是學歷高、情商還行、人長的也漂亮,關鍵是足夠忠心,可是和靳芳芳唯一的不同是,這貨仗著自己長的好看,不專業不說,似乎也沒有專業的想法。

徐容考慮了一會兒,道:“別打官司了,你或者亞芹去和她談,給她兩個選擇,要麼工作室支付 n+1的補償金讓她主動提出離職,手續上咱們也不會寫辭退,省得她以後找不到工作。”

“要是不同意,那就選擇第二個,以後你帶著這個員工,讓她只負責貼票、報銷之類的工作,五年以後辭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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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聽了徐容說的第二條建議,當即反駁道:“那不是便宜她了,貼票那麼輕鬆的活,是個人不就能幹?”

徐容沒回答她的疑惑,而是語重心長地道:“你是我的行政財務負責人,是我最信任的左膀右臂,遇到事情要多動動腦子,看事情不要光看表面。”

儘管徐容說的相當不客氣,可是張揚聽了心中卻莫名的升起一股暖意,因為徐容那句“是我最信任的人”簡直說到了她的心坎裡。

而小張同學卻是無聲地拉緊了羽絨服的拉鍊,好不讓張揚從後視鏡當中看到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