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過去大家都在這麼做,難道自己有錯嗎?

沒有!

她沒有錯,錯的是沒有跪下的徐容!

所以,他該死,因為他不死,才顯得自己簡直一文不值!

今天早上,她做了一個決定,在實施之前,她也有過猶豫,因為她也擔心壓制不了徐容。

可是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而且徐容不過一個電視劇演員,雖然有點名氣,但終歸不過一個電視劇演員。

聞著水杯之中感冒靈的刺鼻氣味,她徹底被恐懼所淹沒,因為自從決定實施開始沒多久,她就發覺四肢痠軟、渾身無力。

她知道,自己被反噬了。

“彭彭。”

“彭彭。”

窗戶忽地又發出兩聲急促的悶響,似乎,正有人在外面用力拍擊玻璃。

可是房間所在的樓層是六樓。

黃弈勐地一個激靈,手指緊緊地捏著水杯,倆眼直勾勾地盯著窗戶,同時催促著助理:“快,快去把窗簾拉開。”

助理臉上的輕鬆緩緩褪去,她望著眼底溢滿了恐懼的黃弈,哪怕房間內亮如白晝,哪怕窗外的呼嘯愈發尖銳,卻仍難以抵消她心中逐漸生出的不安。

她知道,黃弈的養了個髒東西。

在黃弈認知當中,那是對她事業有幫助的寶物,但是於她而言,那就是一件髒東西,一件想起來就總覺得膈應的髒東西。

她的文化水平不高,對於這些向來保持著敬畏,幾分鐘之前她還只以為黃弈感染了流感,可是瞧著黃弈恐懼的模樣,她心中漸漸生出了某種懷疑。

她試探著問道:“姐,你是不是讓它,做了什麼事兒?”

黃弈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讓她去壓制徐容。”

助理懵了,壓制徐容,這得多大的野心啊這?

請的時候,她是跟著一起的,她記得那位大師清清楚楚的說過,不要隨意支使它做事,尤其是針對一些貴人。

作為內地新生代演員的代表人物,徐容無疑是那位大師口中的貴人。

而且她聽人私下裡八卦過,徐容在這方面,很有可能是個大家。

她坐在了黃弈旁邊,不大確定地道:“姐,我以前聽過一個傳聞。”

“什麼傳聞?”

“就是有人說,徐容在那方面很厲害。”

“那方面?”

助理搖了搖頭,臉色嚴肅地道:“不是,是那方面。”

黃弈恍忽了下,她明白了助理的意思,可是這個傳聞,她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說。

“彭彭。”

“彭彭。”

房間內的靜謐乍然被拍擊窗戶的悶響衝破,房間內的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尖叫,助理一把抄起了旁邊的遙控器當作武器,盯著窗戶道:“姐,別怕,別怕,是風,是風,什麼也沒有,什麼都沒有,肯定是風。”

她死死地握著遙控器,小心翼翼地走到窗戶邊,而後以魚死網破的心態一把扯開了窗簾。

“嘩啦。”

窗戶的玻璃上,清晰地映照著兩個人影。

一個用被子裹得只露出了腦袋,另外一個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們。

“啊。”

尖銳的喊聲再次響起。

只不過意識到是自己的影子之後,兩人的尖叫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