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眼下的進度,他都不知道三十歲之前還有沒有混到S綜合評價的可能。

畢竟從以往的經驗值增長速度來看,經驗值的獲取難度是會隨著綜合評價的提升逐步拔高的。

他心裡可是一直藏著個大膽的想法呢。

等拿到了“恆定巔峰”特質,綜合評價也一併提升上去了,把老師李雪建請過來,讓他真切感受一下三十年河東和三十年河西的憤滿與無奈!

這也是他迫切需要進軍電影市場的原因,他的片酬,放在任何一個總投資在三千萬以下的電視劇劇組,都容不下第二個頂級一線,除非有人願意選擇自降片酬。

但是電影方面卻沒這方面的顧慮,降片酬甚至零片酬出演的,比比皆是。

靳芳芳帶來的兩個訊息,都讓他上了點心。

目前影業那邊主要接觸的香港導演有兩個,汪晶和杜其峰。

另外一個訊息則是關於飛天獎的,今年的飛天獎頒獎典禮他必然是要出席的,儘管這屆的競爭激烈程度可以說是十年之最,但提名也是一次不錯的體驗。

至於獎盃,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反正他有了白玉蘭視帝傍身,跟誰比也不覺矮一頭去。

望著場中的任正斌和林永建中正平和的表演,徐容總感覺有點無趣。

不能說不好,就是太模式化了。

他越看,越覺得不得勁兒,劉合平眼下正在籌備、修訂的本子,算不上諜戰,沒有意外的話,這部《黎明之前》應當就是他在諜戰劇領域的收官之作。

未來能不能比肩《潛伏》他不知道,但是作為劇組的核心創作人員之一,他覺得有必要竭盡所能向那個高度靠。

他抿了口水,在嘴裡含了一會兒,輕輕地嚥了下去。

他準備給對手演員增加點難度,同時也想試試能不能透過這種行為,激發同演者的創造力。

“斌子,我跟你說,這部戲播了,你絕對一線。”一條戲拍完之後,林永建笑著斷言道。

“得得得,我走啦我走啦。”

對於林永建的話,任正斌壓根半個字也不信,因為林永建對每一個關係不錯,而且還沒太大名氣的演員,都愛這麼說。

頭一回聽的時候,把他高興的屁顛屁顛的,因為他聽說林永建此類的預言都特別準,可是後來才搞明白怎麼回事,因為證實他預言應驗的,都是那些紅了的,沒紅的小演員,壓根就沒複述他話的勇氣和機會。

在林永建準備下一場跟他的戲的過程中,徐容先是跑去找劉疆滴咕了一會兒,徵得他的同意後,才進場坐到了林永建得對面,翹起了二郎腿:“我感覺我們幾個跟公主似的,你往這辦公桌後邊一坐大半天,好傢伙,我們這些人輪流跟你搭戲。”

“哈哈哈。”

林永建笑著,瞅了一眼他的手,道:“哎,新傑,咋回事啊,為什麼你一受傷,來的人咋都是女孩兒?”

徐容沒瞧他,將手放在了桌子下面,道:“你這眼鏡戴的人都分不清啦,一開始來的那倆是我女朋友和她同事,後來過來的是經紀人,有事兒找我談。”

“噢。”林永建恍然一聲,“原來是經紀人啊。”

“不是,你這麼大聲幹嘛?”徐容忙瞪了他一眼,儘管靳芳芳跑過來只問了一嘴他手上的傷,可是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面對林永建的問題,內裡還真有點發虛。

他知道,當著不少人的面,不適合再掰扯這些,道:“先走一條看看吧。”

林永建將劇本放到了一邊,道:“成。”

要拍的是譚忠恕發現了船王莊雲清通共後,與劉新傑交談的一場戲份,但是因為莊雲清與黨國高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八局根本奈何不了他。

“血淋淋的通共證據,這人簡直就是個共匪。”為了使林永建放鬆警惕,徐容的表現方式相當常規,跟之前幾乎沒有絲毫變化。

“那你說怎麼辦吧?”

“抓他,查封他的公司,沒收他的船。”

“......”

“這黨國整天嚷嚷著剿共剿共,蔣宋孔陳四大家族,跟這個通共的船舶公司全有關係,咱們這個第八局還幹個屁啊。”

林永建嘆了口氣,道:“是啊,最可怕的敵人,往往是自己造就的。”